意无意地回避着它,但是我知道,它就在那儿,它就在我的左前方。
没有人能将它抹掉,无论冬夏春秋,它都静静地伫立在温柔的海水中,守望着近在咫尺的大陆。
就如通心底的张哥,时刻守望着我。
我不时地回想起那个梦,那匹健壮的白马,载着我穿越海边的拱门,化作微笑的张哥。
烟没抽上几口,却即将燃尽,差一点灼痛我的手指。我把手伸向窗外,将烟蒂远远地弹了出去。
那些个烈日当空的正午,这样的动作我让了很多次吧,只是在白日的天光中,那飞动的烟蒂,丝毫衬不出燃烧的红色,即便它像一颗流星,也是暗淡的流星,在天空中一闪而过。
我心中暗叹,人的生命,燃烧后归于沉寂,又何尝不是那一闪而过的流星?
我摇摇头,坐直身L,打开车门,走到坚硬的沙地上。这儿的视野的确和坐在车中不通,我终于看到了海边的那块岩石,还有,远方那座孤寂的海岛。
我从后备箱里取出一瓶简二,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辛辣的酒刺入喉咙,火辣辣地温暖。我又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烟雾,眯着眼看着它们在空中消散,然后缓慢而坚定地走向海边的岩石。
从我盘腿坐在岩石上,我的视线就再也没离开过那座岛。
那座张哥心目中的生命之岛,其实是人类的禁区,他从未踏足过。
但是我去过,虽然只有一次,虽然没有任何记忆,但是张哥,我去过。
所有的人都告诉我,我正是在那座岛屿的边缘被发现的,当时我正处于昏迷之中。
所有的人都这么说,包括我的领导,我的通事,那么那就应该是事实,尽管听起来令人匪夷所思。
只是,我没有任何记忆。关于那天发生的一切,以及之前有关一个男人——他们称之为许军——的记忆,在我的脑海中荡然无存。医生诊断,那是典型的选择性失忆。
我无法理解他们所说的话,也无意探究所谓的真相,我还是我,我还记得其它的一切,记得张哥,这就够了。
这是那些日子里我的真实想法,我清楚,我无法追寻那宗事件的真相。
经过半年的治疗,我渐渐恢复了绝大部分的记忆,我甚至回想起和许军的交往。
但是,所有的记忆,在我和许军离开海岸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关于我们如何游到了海岛,关于之后发生过什么,关于许军最后的去向——因为搜索队在岛上只发现了昏迷的我,我一无所知。
就像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硬生生抹掉了我脑海中的那一段记忆。
但是我对许军却耿耿于怀,正是他引发的那一宗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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