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地敲了三下。
外面的人没有报上名字,阿涅斯却反应飞快地拿过一本书将信封塞进了书页里——他可不想这封信和里面的小礼物又和之前一样被某人抢走撕成碎片。
藏好信后他打开门,倚在门外墙边的正是阿莱西亚。他打了个哈欠,说:“你爸爸找你有事。”
“我知道了。”阿涅斯把门在背后关上,叫住了转身要离开的阿莱西亚:“等等。”
阿莱西亚转过身来,他松开的领口被胡乱打了个结的领带勉强合拢,但衣领的边缘还是露出了半枚鲜艳的吻痕。在他白皙的皮肤上,那种被反复吮吸出的颜色比晕开的口红还扎眼。
阿涅斯走过去,熟练地拆开阿莱西亚脖子上被蹂躏得一团糟的领带,把它重新系好,又整理了一下阿莱西亚的衣领让它把那枚吻痕完全遮住。在做这些事的时候,阿莱西亚身上没散尽的腥麝味就漂浮在他鼻尖。阿涅斯面上虽然毫无异样,但在心里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是为数不多的他没有在信中告诉贝拉的事情之一——距离阿莱西亚把教父彻底激怒的那次叛逆已经过去有六年时间,而这六年来,在庄园里,他的父亲和他的异母兄长都逐渐变得肆无忌惮了。
……不,应该说父亲的态度其实没怎么改变,是阿莱西亚自暴自弃地放弃掩饰这段关系和身上的痕迹了。他甚至都懒得专门避开最后一个不知情的人,帕斯卡尔于是不可避免地撞见了阿莱西亚衣衫不整地从杰拉尔德办公室里出来的样子。他因此懵了一整天,并且那之后他就反而开始躲着阿莱西亚了。
理平最后一点边角后阿涅斯收回手,而他帮助的对象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连谢谢都没说一声,傲慢得像只被宠坏的家猫,那理所当然的态度好像连允许阿涅斯帮他整理衣服都是一种恩赐似的。
阿涅斯没有再叫住他,和只需要领受命令的阿莱西亚不同,他待在庄园里的时候总是忙碌的,几乎每天他都得花上不少时间帮父亲处理一部分工作并不断学习和实践他还不够熟悉的那些事务,比如即将发生在维加斯的那场关于货物的运输路线的商谈。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后,阿涅斯从二楼下来,从厨房拿了两瓶苏打水和一小盘刚出炉的朗姆酒可露丽。他用手肘压下小厅的门把手推门进去,不出意外地看见了躺在沙发上的阿莱西亚。后者警觉地抬起眼皮,看见他手里拿着的东西后慢腾腾地坐起来,不耐烦道:“说吧,你又有什么事?”
“先吃点,”阿涅斯把盘子放到桌上推了过去,“冷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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