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块,上面凝着可疑的白色浊液。
宋了知惊得叫出了声,只能可怜兮兮地拉扯衣摆想盖住腿间,心想这下可好,阮公子本来就要和别人定亲了,自己又在他榻上尿了床,日后十有八九要把他撵出王府。
他是当真在怕,语调都不平稳,低着脑袋不敢看阮雪棠眼睛,老实认错道:“阮公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尿床的,我等会儿就帮你把被子和床单都换了,你别生气,也不要撵我出王府可以吗?”
阮雪棠没想通这事怎么与赶他出王府扯上了关系,不过他亦有几分意外,这些年他早已习惯同一个年幼的宋了知接触,几乎有种带孩子的错觉,一不留神宋了知便已逐渐发育成熟。
宋了知见阮雪棠一直不答话,只当他是气急,紧张得眼眶都快红了,再度向阮雪棠发誓自己日后绝不尿床。
“宋了知,”阮雪棠轻声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你这不是尿床,你这是......”
他犹豫了半天措辞,最终开口道:“长大了。”
或许是看宋了知那模样太过可怜,阮雪棠下床时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但无论宋了知之后再如何询问长大是什么意思,他都不愿理睬了。
至少阮公子没说要把自己撵出去的话,宋了知如此想着,蹲在院中洗着脏污的裤子,原本他与阮雪棠的衣物都有专人负责清洗,但他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做贼心虚般独自将裤子洗干净。
昨日那个杂役来院中送宋了知雨夜换下的湿衣,刚好看见宋了知一人蹲在墙角边沿搓裤子。他等宋了知离开才发现自己的春宫图放在桌上未收,联想起宋了知当时面红耳赤的古怪反应,这才明白对方是不小心看了里面的内容。
他们都为男子,这倒也没什么,只是今日看宋了知鬼鬼祟祟地清洗裤子,瞬间领悟过来,笑得有几分流气:“我说,你昨晚梦见什么了?”
“我没有......”宋了知答得十分心虚。
“哈,那怎么偷偷躲在这洗裤子呢?”
宋了知强辩道:“阮公子说我这是长大了。”
那杂役看他懵懵懂懂,说话泛着傻气,笑道:“可不是长大了么?你都可以娶媳妇了!”
一听这话,宋了知顿时有种恍然大悟之感,习惯性地要开始四舍五入。
当朝也不是没有同性成亲的先例,阮王爷当年不就娶了身为羌翎太子的简凝之回家,既然如今阮公子长大了便要定亲,而他长大了后可以娶媳妇,如此四舍五入一番,那就是他现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