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态度却令宋了知以为阮雪棠在生他的气,更加惭愧,咬了咬牙,也不惧他人的嘲笑,再度拿起笔试图跟上先生的讲课。
那些贵族少爷的笑声一直纠缠着他,但为了阮雪棠,宋了知不得不硬着头皮坚持下去。
好不容易挨到下学,阮雪棠领着宋了知往外走,的确如他答应简凝之的那样没在学堂干坏事。但出了书院的大门之后,阮雪棠当即恢复本性,很无意的问旁人借来了灯油和火折子,又很无意的趁两辆马车并排之时将灯油和火折子一并抛至那个课上笑得最大声的学生马车上,最终很无意的目睹烈火将马车吞噬。
天尚未回暖,马车外都用缝着棉絮的厚绸遮得严实,加上贵族都爱用轻纱华缎装点马车,那火苗刚落到车上,以惊人的速度燃烧起来。
宋了知听后面十分喧哗,掀了帘子往外看,可惜马车已行驶太远,他什么也没看清,就见着远处飘着黑烟:“阮公子,后面是不是在冒火光?”
“烟火。”阮雪棠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一旦干了恶事,他的心情便会很好,脸上隐隐带了些笑意。
宋了知还是头回见阮雪棠展露笑颜,不自觉地也跟着笑了,他对阮雪棠是全心全意的信任,很轻易地相信了这套说辞:“钰京不愧是帝都,果然与我们家乡不一样,白日都有烟火瞧。”
当然,宋了知对钰京烟火的钦佩只维持到当天下午简凝之前来问罪为止。
到底是纵火行凶,虽然没将人烧成重伤,但把那金枝玉叶的小公子当场吓得尿了裤子,受惊过度,仿佛得了魇症,任谁叫都不理。一开始众人只当是意外,但简凝之看此事蹊跷,又对自家儿子十分了解,问清当日课上发生之事后,越发笃定是阮雪棠所为。
“瑾儿,今日马车失火一事可是你做的?”
“是。”阮雪棠认得果断。
简凝之虽清楚是那些人不对在先,但仍责怪阮雪棠太过心狠,以往打架也就罢了,这次可是光明正大的想取人性命,叫他如何不气极:“纵是他们当真无礼,你大可去禀告夫子父母解决问题,何必使那样阴毒的法子?”
阮雪棠低着脑袋,仿佛是认错的模样,实则是怕自己露出笑来,心想这便叫阴毒了?他本就无意取人性命,所以才放火吓唬吓唬他们,有心威慑一番,若真想杀人,他有能耐让所有人连尸体都找不着。
宋了知这才知道阮雪棠起初做了什么,后知后觉的明白这是在帮自己出气,虽也觉得阮公子手段骇人,心中的感动却倾倒式的压住了恐惧,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