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居然碰上了起义军...粮草也被烧了,可恶!”
他不再像往日那般慢条斯理的阴阳怪气,而是一把抓住阮雪棠手腕,强迫阮雪棠听他抱怨:“我分明已经让所有士兵都伪装成普通逃难的农户,他们到底是怎么被发现的?!这下不但伤亡难以预计,光是重整军队就需要好些时候,还有凑粮草......说!是不是你偷偷传出消息,否则我这般完美的计划怎会失败?!”
重语冰虽是这样说,但多有拿阮雪棠撒气的成分,他素来自傲,以为一切都天衣无缝,从没有想过这间暗室曾偷偷进过别人的可能。
被攥住的手腕隐隐作痛,但重语冰这样的靠近反倒合阮雪棠心意,方便他等会儿出手打晕这家伙——阮雪棠并不打算马上杀他,他将阮雪棠关了这么些天,又总借机揩油,以阮雪棠那个睚眦必报的脾气,自然不会让重语冰死得太轻松。
由着重语冰在那儿自怜自艾,阮雪棠眸光微动,正要动手,却听见暗门处传来一声巨响,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你放开他!”
重语冰本就弱不禁风,被那重重的破门声震得差点喘不上气,宋了知径直冲了过来,见那爪子还攥着阮雪棠不放,宋了知二话不说,直接揍向重语冰鼻梁。
宋了知这一拳用尽了全力,把重语冰揍得晕厥在地,鼻血从歪斜的鼻尖流出,脏了衣襟。
揍人者本人也没想到重语冰是这般的不禁打,不由想起第一次杀人的情景,一度疑心自己把人打死了,但看见阮雪棠手腕被握出的红痕后,宋了知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才不管重语冰是死是活,又狠狠踹了对方一脚。
“对不起,我来迟了。”宋了知心疼地揉了揉阮雪棠手腕,将人纳入怀中,“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处?”
阮雪棠挣扎着从宋了知怀里仰起头,并没有理会宋了知的关心,反是难以置信地望着对方:“你是怎么进来的?”
终于将心爱之人抱在怀中,宋了知爱怜地吻了吻阮雪棠额发:“说来话长,我找了南军的陆公子帮我们,详细情形等你我出去再说。别怕,有我在,不会出事的。”
阮雪棠并没有害怕,只是仍难以置信。他对宋了知知根知底,他连字都不大能认全,又老实又好骗,可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家伙,竟然每次都能出乎意料地跑出来,冒着危险一次次救了自己。
强大而莫名的情绪在心中激荡,还不等他细细辨明,宋了知便掀开被子,捧着阮雪棠脚腕检查是否磨伤。
被人锁在床上就已经够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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