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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记者拿着麦,问女人:“都说画的内容可以体现一个画家的内心,据我的了解,这好像是您第一次画这样色彩明亮的作品。”
女人肤色很白,有几分病态,配着张扬的红色嘴唇给人巨大的视觉冲击力,但她的神色是冷淡的。
女人:“我不这样认为,我认为作品应该跟画家想要表达的东西保持一致。”
她回手敲了敲放在身后的画:“我想表达的东西不能受我内心的影响。”
画内的细节并不算多,她用明亮的色块堆出一片温暖的场景,很模糊,但看得出这是落地窗前,有一只橘猫的猫爬架,有一个站着的人,另一个更加高大的男人像要给他披毯子,矮个子的转头看去,定格在四目交汇的瞬间。
《爱》
女人:“我以后也会有色彩明亮的作品,这不是唯一,这只是开始。”
记者笑:“您是从哪里来的灵感呢,是某篇文章,还是某个梦境,或者是您看到过的某个场景?”
其实那天远没有她画的这样温暖,那好像是很多年前了。
她的季鸿哥哥想给她亲哥披毛毯,本来他哥也认了,但似乎季鸿说了什么,他哥当时就怒了,反手把毯子一掀盖在季鸿头上,自己去书房了。
那时候橘猫也不在了,年纪大了,终究有要走的一天。
女人道:“我见过的场景。”
记者就没再问了,画作上的场景明显是画家的视角,大约是她在某个冬日亲眼见过这样的场景。
记者:“您既然能表现出不同的情感,童年一定很幸福吧?”
这句话倒像是阿谀奉承。
女人:“嗯。”
记者:“……”
记者:“但我看您好像不怎么喜欢笑的样子,是一位高冷美人。”
女人小时候身体不太好,常常生病,无法正常上学,和班内同学的关系不算好。她哥给她报了美术班,小学后几年逐渐展露出天赋,被校内班级的同学鄙夷说她秀优越,被画室内的同学当神供着,后来初中这种事情更变本加厉,她问她两个无所不能的哥哥:“怎么办呀?”
季鸿说:“转学?”
林星北说:“因为宝贝太与众不同了,所以他们嫉妒你,这样吧,你高冷一点,对你好的你就放在心里,对你不好的就开心就好,报复让你开心,你就报复回去,冷漠让你开心,你就置之不理。”
季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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