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中央:“来殿下,给他们看看。”
“等等!瑾之,你别……”
其他人愣的说不出话。
“不……不愧是天家之人。”唯有路侍卫,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马屁。
接下来就是一群臭男人惯例的下流话时间,猥琐的哄笑声把澡堂的气氛搞的乌烟瘴气。听懂了那些黄色笑话的何珩笑的抽搐,转过头却看到周瀛盯着他。
“瑾之。”他笑了,“这就是军营惯常的日子。我原以为,你会嫌弃……”
何珩爽朗的挥了挥手:“有什么好嫌弃的,相反,我觉得在这里,比在我那书香门第的家里自在多了。”
他的笑声,竟然比那些士兵还要豪爽。
……
晨起的锣声在耳边响起。
何珩起身,周瀛竟然还没走,在他的梳妆镜前绾头。
“你怎么不叫宫女……”
“我要走了。”
何珩怔住,周瀛看向他:“离开三个月,不碍你的眼,你就好好养胎吧。”
“你回来就是六月,天气就开始变热了。”何珩坐回床。
周瀛偏过头:“去边境各州微服私访,然后监修幽州渠。”
何珩的手抓住了被褥。
“那里是从父皇那里得到的边境重地,常年苦于旱灾。”周瀛放下手,“不修建水渠灌溉,三年前的大旱还会发生。”
周瀛看向何珩的手,纤细白皙。
三年前的幽州赈银贪污案,是大齐开国以来最大的丑闻之一。
这双如玉般的手,握着尚方宝剑,在幽州众官员前亲自砍下了幽州刺史的人头。
幽州各级官府被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这才顺利取出被贪污的赈银,开仓放粮,终于才控制住了幽州死亡人数。
那时候,何珩便批下了幽州渠修建的条文。
“幽州渠至关重要,我和洪文一起去。有你勘探的地形和打牢的地基,修建容易太多了。”
何珩冷冷道:“前御令卫的暗部和周琅一起出逃,他们会在路上等着你。”
“呵。”周瀛穿上青色常服,“洪文也是这么说的。”
他来到何珩身旁,亲了一下他的唇角:“我不在,你就安分点吧。”
摸了摸他的肚子,周瀛走了。
何珩缩在床角,闭上眼睛握紧拳头,即将落在腹部时,松开了。
“你真是卑鄙,周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