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回）追根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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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筝鼓足勇气对上贺衡恩的漆黑瞳孔。贺衡恩不愧生来就是学法的苗子，和他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只要一面对他这张正经的脸，程筝就按耐不住地，想要把自己的心里话倾吐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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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你道个歉，其实下午……下午我偷听到了你和那个男生的谈话，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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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故意的，是我上去就看见了，一个没忍住，就听了，听到后来发现，我好像把你的秘密都听到了。”程筝抿了下唇，身上散发着一股亏心事做尽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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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道歉。”贺衡恩说，“这不是秘密，和我今天不爱吃洋葱，明天突然就爱吃了一样，我没想过隐瞒、遮掩，当它是个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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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也同样去宣扬什么，所以你知道了也就知道了，不知道就不知道，我认为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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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不是丑事。”程筝忙不迭迎合贺衡恩的言语，“我之所以这么说，是看你没提过，寻思着……你是不乐意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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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想说，我这么误打误撞一听见，不论是不是有意的，我都觉得你会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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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程筝上下牙一嗑，差点咬着舌尖，“还是得道个歉，我希望你别误会，吃饭的时候我没别的想法，是我脑子不好使没转过这个个儿来，你别认为我是讨厌你才没坐你旁边的，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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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就是神经病犯了，一心想问陈一你的事情，你相信我，我没有觉得你喜欢男生就很不好，我更不觉得这些很重要，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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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贺衡恩说，“也没误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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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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