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位道友十分面善,不知如何称呼?”
他还记得之前这人救他脱离那古怪六叶植株之时,称呼自己那一声“惊梦”,还有初次相见时那种熟悉感,仿佛他俩已相交多年且关系匪浅。可他确信,他分明不认识他。
青珩方要答话,却被云瀿一把扯了过去,胳膊被那人抱进了怀里,只听他抢白道:“这是我师兄青珩。我师兄平日极少外出,就算外出也是独来独往。你俩肯定不曾见过。当初我俩初识,你也说看我面善,我今日方知,你阮惊梦原来看谁都面善!”
阮惊梦诧异地看向自己的好友,他怎么觉得好友这表现似乎有点……目光落在好友紧紧扯住那位青珩道友的胳膊上,忽然心领神会,顿时微笑不语。
却说云瀿见这二人你来我往一问一答,心中确实有几分不是滋味。且他总觉得师兄与阮惊梦分明第一次见面,可师兄对他的态度却似与对旁人不同——师兄明明性情冷淡,只对他一人笑过,何以现在对着这初次相见的阮惊梦也能言笑自若了?且在茯芷岛时师兄脱口而出那一句“惊梦”,也令他很是在意。
云瀿自是不知他这师兄的壳子里早换了一个芯子,不但能现在对着阮惊梦笑,以后还能对着许许多多人笑,他想要这“只对他一人笑”的优待是断然不可能的了。
——却说此时,他早已在心中分析半天,左思右想之后竟叫他突然惊觉,他这位好友眉目形状肖似其母,可下巴嘴唇却似与师尊春芜君仿佛,师兄该不会特别中意好友这一副容貌吧?!
青珩被云瀿这一顿连珠带炮似的抢白,也有些惊到,不解这人怎地突然戒备十足的样子,且这戒备还是针对阮惊梦?
于是青珩拍了拍对方紧紧抱住自己的胳臂,眼神示意:怎么了?
云瀿抿了抿嘴,同样眼神示意:心里苦,不想说。
“哈哈哈!”阮惊梦看着他二人这眉来眼去,感觉自己竟然全部都读懂了,忍不住大笑起来,招来云瀿一个白眼之后马上闭嘴,也回给对方一个眼神,并挑了挑眉:放心,不和你抢。
云瀿总算舍得放开青珩的手,走向自己的好友:“你方才说要出去?赶紧走,我这便送你一程。”
阮惊梦闻言竟不再揶揄对方,正色道:“是的,我是来与你道别的。”
云瀿微微一愕:“道别?”需要如此郑重其事?
阮惊梦道:“舅舅那里我放心不下,我得回去看看。”
云瀿还未开口,便听青珩道:“阮道友可是担忧令堂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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