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而殒命,因而对此人可说是提起了十二分的戒备之心,唯恐这人喜怒无常,突然发难!
偏偏云瀿不知深浅竟还要与这人周旋,实在令他心忧气闷!——这真的是从前他自己的性子吗,如此冒失,青珩是绝不愿承认的。
云瀿冲青珩眨了眨眼,转而道:“前辈,这输赢之论恕晚辈不能心服口服,晚辈以为,不如将当事人放出,咱们当面对质?”
面具人嗤笑道:“好你个小娃儿,鬼主意不少!就算我将他三人放出,难不成你以为就凭你二人之力,还能在我面前将这三人安然救走?”
三人!?——云瀿一喜,阮惊梦果然也在此人手中。听此人所言,好友与药痴夫妇此时性命当是无虞。
云瀿便摆出一脸诚诚恳恳道:“前辈多虑了!前辈当前,晚辈岂敢自作聪明?只是晚辈对这赌约的结果也实在好奇得很——有诗曰‘道是无情却有情’,又言‘假作真时真亦假’,可见人心难定。若不能与当事人分辩一二,无论前辈怎么说,晚辈也是不信的!”
青珩实不知另一个自己竟还有如此伶牙俐齿的一面,却是唯恐他激怒了那古怪面具人,下意识地一把攥住了云瀿的手腕。
云瀿回头冲青珩一笑,竟还有心思传音与他:“师兄别怕!”
青珩:“……”
“嗬!嗬嗬……”面具人仰头怪笑,既而将一对黑黝黝的眼洞正正对上云瀿的视线,直教人瘆得慌,“好!我这便将人放出又如何,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小娃儿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随着面具人一个手势,只见眼前湖面白烟聚散,湖水之中那一片片细密的无根草叶在烟气之中飞速聚拢,而后竟然凝聚成了一株巨大的六叶草,矗立在白气迷蒙的湖心,周围空气温度骤降,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六片幽蓝草叶原本向中心卷拢成一个巨大灯笼形状,此时缓缓向外舒展开来,便露出其中三个人形。而后又见那儿臂粗的植茎猛然一甩,便将那三个人形物体抛到了湖岸边,正正落到云瀿一众人前。
慕容佩珍当先醒过来,撑起身体,缓缓看向周围人等,视线渐渐凝驻在面具人的脸上,瞳孔一缩,惊道:“原来是你!我早该想到……”
面具人“嗬嗬”的怪笑声嘶哑得更为扭曲了,只听那嗓音仿佛无数砂石互相磋磨一般,一字一句嘶声道:“亲爱的姐姐,当年没有一掌拍死我,如今可是悔不当初?”
慕容佩珍冷冷道:“我那弟弟自是被我拍死无疑了。你这不人不鬼还藏头露尾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