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卦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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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是不是应该占卜一下？看看从哪个赌鬼身上能榨最多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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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意见，要用扑克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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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太麻烦。我有个简单的办法。”说完，他把阿波罗尼娅寄身的八音盒拿了出来，用手拧动八音盒的手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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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齿轮、摆线轮、振荡器，黄铜的机芯在黄铜的机壳里运转，机械零件简单而和谐运动演奏出贝多芬的《欢乐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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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颂是庄严的2/4拍子。他的脚步也随之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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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音盒在口袋里自顾自地响着。动静不算小，但整个赌场都是轰鸣的机器声，比工厂还要吵，根本就没什么人关注他口袋里这小小八音盒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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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音盒一圈圈释放着发条，商洛也漫无目的地在机器之间穿行——终于，《欢乐颂》的音乐停了下来，他也随之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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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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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嘉靖老皇爷用过的，听说很好用。他在精舍内就是这样先敲磬，然后绕着八卦转圈。磬声停的时候，走到哪里算哪里。你应该比磬更灵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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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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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这個用法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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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对了。那个纸牌盒是魔术师的道具，它本身的作用就是预言。当我寄身在那个纸牌盒的时候，我穷尽那副牌在预言未来上的‘可能性’。但八音盒又不是用来预言的，把我放进去只是能演奏出好听的乐曲而已。或许你要随缘？毕竟之前已经占卜过了运势，或许你这么做也是预言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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