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再三看了眼浴房内的方向后,终于还是咬牙往外去找粗使仆从去院子里的小厨房继续烧水去了。
等绮罗离开之后,顾长卿终于挣开了齐云疏的手。
他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对齐云疏道:“齐世子,从昨日到今日,该说的话我已经说过许多回,我绝对不会食言,也望齐世子无需再试探我的诚意。”
虽然这两日的时间里,齐云疏的一些表现已经很难再归类为试探了,但顾长卿仍旧还是将一切归结为了齐云疏的’试探’。
他本能的知道,齐云疏似乎是对他生出了一些莫名的兴趣。
如果任由齐云疏的这种’兴趣’发展下去,不论是对谁来说都不好。
他与齐云疏之间的关系,就应该在’剧情’结束之后止步,更多的一切,都没有再存在的必要了。
所以顾长卿本能地准备切断齐云疏对他的兴趣,而确实如他所料,原本心情上好的齐云疏立时神色一变。
“夫人,你是什么意思?”
顾长卿蹙着眉头向后退了一步:“齐世子,长卿所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肺腑之言?
当顾长卿的这句话出口之后,齐云疏原本的好心情彻底的消散了个一干二净。
肺腑之言?
什么肺腑之言?
是你顾长卿要离开齐国公府是肺腑之言?还是你顾长卿要与我齐云疏和离是肺腑之言?
下午时,裴度与顾长卿两人同在春风楼二楼的茶室包厢中饮茶时的画面还有先前顾长卿返回秋水苑之后对那丫鬟绮罗微笑的画面又再复现在了齐云疏的眼前。
肺腑之言?
所以你顾长卿的肺腑之言就是想要离开我齐国公府是吗?所以你顾长卿过去五年时间对我齐云疏的痴缠也都是虚假的骗局是吗?
满腔的愤怒重新回到了齐云疏的心中,甚至怒火又有了越烧越旺的姿态。
对于齐云疏而言,原本的’顾氏’如果真要离开,那他绝不会有丝毫阻拦,但现在的顾长卿……
“呵呵。”
他的右手再度捏住了顾长卿的下巴,对着顾长卿冷笑道:“顾长卿,既然你撩拨痴缠了我五年,现在你说走就要走吗?”
顾长卿闻言,再度认真的开口道:“齐世子,过去五年是我对不起你……”
齐云疏冷笑一声,捏着顾长卿的下巴逼近他,目光阴沉沉地道:“既然知道是你对不起我,就闭上你的嘴。”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