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他三言两语掩盖过去,平日里这些下人们又掩饰的极好,她也就渐渐地也就被消磨去了怀疑,甚至还贪恋这般舒坦日子,下意识的将那些疑点视若无睹。
但今日这黄老板一句“二夫人”,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她试探的佯装生气怒斥一句,却不曾想真见着四周管事婢女小厮老嬷嬷们神色各异,明摆着里头有鬼。
尤其是彩凤,平日里她最信她,但她也跟这些人一起合着伙骗她!
尤晚秋扫了一眼战战兢兢的众人,心下作呕,抬了抬手,指着被押着的黄老板问:“你给我老实交代,什么叫“二夫人”。”
黄老板好似被吓傻了,连忙分辨道:“是小人方才一时说错了话,贵人莫要见怪。”
这时候连夫人都不敢叫了。
尤晚秋冷笑一声:“好,你既是说错了话,那便将地上的碎瓷吃下去,好治一治你那不会说话的嘴。”
她在下人跟前,一向是好性子模样,平日里旁人犯了些小错处,被她瞧见了,也不会追究,反而还会在晏景面前帮着掩饰。
如今贸然露出带着攻击性的一面,反而让下人们不敢妄动。
尤晚秋等了几息,见没人动弹,怒道:“你们还不动手,是等着让我亲自来?”
她说着,又要撑着身子站起来,彩凤等人见了,连忙上前去扶她,一连串的叫着:“夫人使不得……”
刘主事朝她磕了个响头,又自作主张站起身来,吩咐小厮拿着瓷片就要往黄老板嘴里塞。
黄老板倒也是个汉子,瓷片都快喇下舌头,吞入喉中,硬是一言不发。
倒是唱花旦的角儿看不下去,朝着尤晚秋下拜,哭求道:“还请贵人饶过我们东家,这瓷片吃下去,便是九条命的猫儿都要去了魂了。”
他面上妆容未褪,但却能听出是男子之声,声如萧管,颇有韵致。
刘主事见势不好,连忙给花旦身旁的小厮递眼神,让人堵住他的嘴。
只是唱戏的打小练得童子功,即便是唱得花旦,也是颇有力气,竟是一时挣脱开了那些小厮,拜伏在尤晚秋跟前:
“东家知道的事,小人多少也知道一二,您且饶他一命,想问什么,想听什么,小人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尤晚秋扫他一眼,只瞧见他贴着熟线尾子(古代唱戏花旦的假发)的后脑,
乌压压的熟线尾子上是颤巍巍的点翠头面。
“停下。”
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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