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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轧钢厂,职工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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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满油渍的白色布帘,贴有淡蓝色瓷砖的墙壁,摆在灰色水泥板上的铁壳茶瓶,堆满半边墙壁的大白菜,横拉在空中的“鼓足干劲力争第一”的白底红字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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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厨师马华正在清理案板,八级大厨傻柱背着双手等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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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里边催促小厨师“快点,手脚咋这么慢呢。”,眼睛一面偷瞄向藏在灶台底下的那个饭盒,嘴角里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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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厂子里改善伙食,买了几只肥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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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厨师,他也就理所当然地得了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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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等下班,带回去,就着小酒,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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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厨师在傻柱的催促下,只得连三赶四,马马虎虎把案板草草擦拭一遍,解下围裙“师傅,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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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走吧,咋这么墨迹呢。”傻柱有点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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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时间越晚,厂门口的人越少,拎着饭盒就越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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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往常,他只带点剩菜回去,即使被门岗拦住,也不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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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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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厨师也被催火了,走出食堂,啐了一口吐沫“啥玩意啊,不久仗着会做一手好菜,能跟厂长说得上话,就整天吆五喝六的,把食堂当成自己家了,想拿啥拿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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