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更不知道自己何时被婢女抱上了床。
次日一早,在一身酸痛中醒来。
她简单收拾一番后,将那三张银票塞进怀中。
没有银子寸步难行,今日得先去商行把银票兑了。
太子府上下对她堤防的紧,她不好从正门出去,便瞅了个没人的功夫,绕了几圈,绕到偏门。
正要翻墙出去时,听见一阵悉悉索索。
探头望去,发现长廊拐角处,有个朝这边走来的鬼鬼祟祟的背影。
这身影有点眼熟。
是个上了年纪的嬷嬷。
上身是黛青色的短衫,下身着麻裤,只插了一支桃木簪,小心翼翼地往侧门走去。
谢绾眯起眼。
这不是太子妃身边的奶娘季嬷嬷吗?
她怎么不戴她那只大金簪子,穿那一身绫罗绸缎了?
打扮的不像太子妃身边得宠的嬷嬷,倒像个粗使的下人,这是要出门干什么腌臜事吗?
谢绾还记得刚来太子府那天,这老货不仅扭断她的胳膊,还一脚踹向她的心窝,差点将她内脏踹碎!
哪怕养了三个月,也没好全,夜里时不时还会咳醒。
好好好。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寻。
谢绾藏起身形,准备将银票之事先放一放,先了结她跟季嬷嬷这桩因果。
……
季嬷嬷出了太子府后,左拐右拐,进了一家药馆。
谢绾便在药馆对面的茶水铺子里坐下,要了一杯茶,盘算着时间。
过了约两刻钟,季嬷嬷一脸喜色的走出了药馆,手里拎着一提药包,怀里也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什么好物。
谢绾将最后一枚银簪放在茶桌上,以抵今日的茶水钱,而后跟上了季嬷嬷。
跟到一个十字路口时,谢绾出手了。
她顺着人流,一把抓向季嬷嬷的胸口,将她胸口那用牛皮纸包着的东西往后一拽,而后向东南方跑去。
季嬷嬷只觉胸口一凉,她惊愕地往下一扫,牛皮纸丢了,胸膛大片白肉也漏了出来。
“天杀的!哪个不要命的小贼,你这个混不吝的流氓!”
季嬷嬷身为太子妃的奶娘,养尊处优多年,哪受过这等侮辱!
她将胸衣一拢,颤着满脸的横肉便朝东南方追过去。
“老娘今日不将你活刮了,把自己脑袋割下来给你当球踢!”
小贼越跑越远,季嬷嬷越追越深,一直拐到一条荒僻的小巷,她脑袋才清醒过来。
不对劲。
可此时清醒已经晚了。
谢绾一个板砖砸下去,季嬷嬷连人是谁都没看清,双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谢绾将板砖一丢,拍了拍手,走到昏迷的季嬷嬷面前,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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