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时用手抓了一把地上的土,手握紧,流出淅沥沥的黑褐色的液体,他嗅了嗅,大脑有些空白,过了一会,他才发出一声无意义的感慨,这是都是血啊。
虫族的战斗都是科技与野性并存,虫族自身强悍的身体条件并不输于星际上很多的热武器,也因此,虫族的战场,死亡率也不低。
他悍不畏死,想着有一天死在战场,一切就都结束了,但他偏偏就是活了下来,一直倒霉的他这种情况却不倒霉了,他一直活着,一直杀敌,身上有些积攒下来的赫赫战功。
他也一直看着战友战死,凄惨地一地碎肢,或者干脆什么也不剩,他每次看到他积累的战功,变得只会想起他一批又一批战死的队友。
他不清楚究竟是看着雌父被虐待更恐怖,还是身边上一秒叫你小心背后,下一秒就被敌军划破喉咙开膛破肚恐怖。
他从未被教过如何坚强,从未被教过如何和自己的负面情绪相处。
他做不到、想不开、挣扎不掉……
他渐渐成为前线部队有名的凶神,他有很强的格斗天赋和学习能力,而战场又是最锻炼军雌的地方,他畸形地成长着,直到拉紧的弦绷断的那一刻。
他又死了一批队友,本来这种任务对于他们基本就是有去无回,但他就是活着回来了,和他一起的侥幸活下来的几个也以后只能靠着军部的补贴活着了。
他的又一次从地狱爬出来的事迹在军队中传的神乎其神,却在军雌们眼中突兀地递交了辞呈。
他的长官沉默地看着拄着双拐过来一身重伤的他,他自暴自弃地低着头一声不吭。
他的长官凝视着他很久,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知道你放弃的是什么吗?你的前途,你的名声,甚至是你家族的名声。”
“对不起……长官……对不起……”
那一刻,他好像穷极一生想要逃避的阴影其实一直如影随形,他拼了命离开那个家,拼了命和他的雌父划开界限,却又在那一刻和他那个总是道歉胡言乱语的疯雌父一模一样。
他认识到这一点后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痛苦地哭泣,支不住双拐跪倒在地上,他已经不清楚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流泪了,是他的疯雌父,他不幸的童年,是战场上的死亡,他不会调节自己的情绪,他真的撑不住了。
长官搂住了痛哭的阿德里安,战场打磨了他所有的柔软,但他还是忍不住搂住了这个在他眼里还是个半大孩子的军雌,他像是一位雌父那样轻拍阿德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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