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受之不及,本就并不分明的吟叫含混在口中,变作几个微不可闻的颤音。
待到殷琅觉出自己已到了将至未至之时,游离体外的神志才将将回笼,他扶着钱卿若柔韧的腰身探手摸了一把,触了满手湿滑的水液,钱卿若感觉到殷琅的碰触时抖了一瞬,却没能做出反应。
当殷琅送上最后缠绵却又狠厉的一击时,钱卿若也不过身躯微颤,就哆嗦着塌了腰身,几乎伏在桌案上。
殷琅抽身而去,扶着钱卿若的腰想要将人送到一旁的卧椅上,谁知钱卿若刚挪动步子就险些摔在地上。
下意识地没有多想,殷琅径直反手将钱卿若抱起,送到了那张看起来就颇为舒适还带着软靠的卧椅之上。
直到此时,殷琅才有心思将钱卿若细细打量一番。
然而视线飘落在微微闭目,气息仍然不稳的钱卿若身上时,殷琅却忽地想起了很久之前的往事。
那些他本以为早就从生命中割离的旧事。
彼时钱卿若同殷琅一起念书,钱卿若文思才学素来拔尖,先生爱重不提,他自己亦是心气颇高,惯常以君子之道自律,每日的衣衫从上到下皆是一丝不苟,连衣带的褶皱都必定整理得齐整。
殷琅那时是野惯了的,看着这样的钱卿若不屑之中又隐隐含着某些其他不明不白的情绪。
现在想来,那时的他大概还是有所欣羡的。
那样的钱卿若,面目清俊,行止温雅,总归惹眼惑人。
历历往事中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妥帖的钱卿若,恍惚之中和当下半倚在卧榻之上衣襟半敞的钱卿若,在殷琅的眼中逐渐重合。
某种异样的激动情绪让殷琅的心跳加快了几分,他来不及分辨那是什么,就看到钱卿若悠悠睁了双眼,唇齿微动,轻轻唤了声“阿琅”。
听到这还带着虚弱意味的一声轻唤,殷琅心中泛起酸涩却又有什么温暖的东西逐渐充盈起来。
殷琅望着榻上的钱卿若,仿佛透过无尽的岁月和往事的纠葛,与钱卿若对上了视线。
旧时的怨怼与憎恨,在这一刻都模糊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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