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迎了上去,藤条抽打在他精致的衣襟上,将他胸口的衣料划出长长的一道裂口。应素心神俱碎,想要上前去阻止,却被些不知何时赶到的家丁阻住,连何光的衣角也未曾沾到。
院中央激烈对峙的父子二人似是丝毫不顾及应素这个当事人已在眼前,没有丝毫要在外人前避讳的意思。
“父亲若生气,只管惩处儿子便是了,但儿子当真不懂,为何您竟能说出哪怕叫我去养一院子的小倌,也不许同雪色往来的言语!”
那锦袍的半老男子看着脊背挺直的何光,气急地将藤条摔在地上,指着何光怒道:“不孝子!你当年不肯潜心读书,不愿娶妻生子也就罢了,想着你是次子,上头有你大哥顶着,纵容着你一世快活也就罢了。断袖就算了,但你可知你那应雪色是朝廷命官啊!朝廷命官!”
“何光,你这是在害我何家啊!”
“你可知我何家几代人稳坐皇商第一世家的位置靠的是什么?是不依附权贵,只供奉天子!你可知朝中派系林立,每一个官员背后都是千丝万缕的纠葛。应素是一路科考做的官,他的同窗、同榜、好友、恩师,这背后的林林总总你都清楚明白吗?”
“一着不慎,便是大厦倾覆,何光,你可曾想过这些?”
何光的父亲痛心疾首地指着何光,连手臂也跟着颤抖起来,似是伤心失望到了极处的模样,背过身子不再看何光一眼。
“纵了你二十余载,竟是如此结果。若你执意要同你那应素一处,为父也就只能当你死了,免得牵连家族。”
看着这父子反目的场景,应素只觉得脑中的血一阵阵上涌,口中又泛起了药汤的苦意,那挥之不去的苦意逼得他忍不住想要干呕。被家丁阻拦动弹不得,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何光挺直的脊背慢慢弯下,对着何老爷缓缓地磕下一个头。
一下,接着一下,一次次砸在应素的心上。
那一年新春,京城所有的人家都记得那场铺天盖地下了三日的大雪,以及何家三日未歇的哀乐。据说何家的次子在一次行商途中遭遇悍匪,不幸坠崖身亡。何家痛失嫡子的同时,主动上书愿出资支持朝廷剿匪,圣心甚慰,赐了何家死去的嫡次子一个封号。
大雪过后,烟火爆竹里,辞旧迎新。
应素府上却是一派惨淡的气息,没有丝毫佳节的喜悦之感,下人们也都束手束脚地不敢作声,只因他们的主家已经病了好些时日。
“雪色,被赶出家门断绝关系的是我,被当成死人追了封号的也是我,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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