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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起入殿。
凄冷的殿内唯有一支蜡烛颤巍巍地亮着,借着这微弱的烛光,池央一边解了狐裘,一边道:“我听说你是年家的长子,可年家世代从军,为何偏偏唯独你从医?”
年如光并未急着回答,一手解了外袍随意扔在榻边,淡淡道:“当初不过是跟家中怄气罢了,可怜学了医也没治好我娘的病。”
池央解腰带的手一顿,“那如今不惜丧命为年家盗取兵符又是为何?”
“遂了我娘的遗愿罢了。不过,说起来,娘娘既有三千宠爱在身,为何要同我演这出戏?”年如光好奇道。
是啊,她有三千宠爱,如今为何还要故意演这出戏呢?
时隔近两年,池央已说不清心头的感受了。
她以为到了这时候,她该解脱,该开心,毕竟终于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能狠狠报复魏珩了,可为何她现在却有了一丝丝犹豫?
不,不该是这样的。
只差最后这一步,她就能彻彻底底地离开魏珩了。
想罢,她低头正要褪了裙衫,却只听到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你终于来了。”
年如光的话语让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衣服转身。
只见敞开的窗前立着一玄衣男子,借着月光,依稀可见男人高大的身形,如墨长发被高高绾起,斜长的刘海挡住了半边侧脸,黑夜更是大胆地吞噬掉他的五官。
饶是如此,单看那空荡荡的袖管,池央便一眼认出了他。
震惊、惶恐、欣喜刹那间全都涌上了心头。
她傻呆呆地杵在原地,看着年如光将衣服一件件穿了回去,看着他低头对年如光说了什么,再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彼时,年如光已穿好衣服从窗台跳了出去。
清冷的殿内只余下他们二人。
池央倏然乱了方寸,她拾起衣物往身上套,却见他抬手将衣服一件件脱了下来。
他这是在……作甚?
见她呆住,卫风解下里衣,抬手轻抚着她的脸颊,良久,这才发出满足的一声叹息,“公主……”
像是被触发到了什么开关。
池央只觉得眼眶一热,顿时模糊了视线。
卫风犹豫片刻,终是上前将她拥住,“我以为,公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