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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池央愣是一觉睡到了晌午。这日按例是要早起去给太后皇后请安的,好在魏珩提前下了旨,说未央宫的懿妃不必遵守宫规,可旁人听了都觉得大有和皇后平起平坐之意。
可于池央,不过是能早睡半个时辰罢了。
因殿内那位迟迟未有起身的动静,殿外候着的宫人们总是隔一会儿便要换一次热水,如此反复了个把时辰,宫人们都有些捱不住了,纷纷朝怀玉投去可怜巴巴的眼神。
怀玉斟酌一番,正打算进去将人唤醒,便听殿内传来一声沙哑的呼唤:“怀玉——”
她忙推门而入。
池央坐在榻上揉着酸疼的脖颈,声音哑了半截,道:“现下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的话,刚过午时。”怀玉道。
竟已午时了?
说起来,都怪魏珩,这厮天快亮了都不肯放过自己。
她那时只觉得又困又累,身子又黏糊又麻痹,偏偏这男人像被什么淫魔附身了似的,竟是一刻都不肯停下来。
如今光想着,下身便隐隐作痛。
叹了口气,池央揉着额角,道:“让宫人打些热水来,我要沐浴净身。”
“想必娘娘还不知道,今早陛下起身时,便已为娘娘沐浴净身过了。”怀玉道,嘴角是掩不住的笑。
池央一愣,伸手在被窝里往私处轻轻探了探,指尖触到点点膏状,除此以外,再无汗腻感。
想来,是魏珩为她净身后还给她上过药了。
见她出神,怀玉想起宫人们还在殿外候着,便出声提醒道:“娘娘,可要唤人进来服侍您洗漱了?”
池央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嗯,唤进来罢。”
怀玉便起身出去唤了几个伶俐的宫人进来伺候,其中两人为池央宽衣时,瞥见她周身的青紫,愣是看得双眼发直,若非怀玉出声提醒,怕是要连眼睛都黏上去了。
梳洗打扮一番,留了两人在殿内伺候,先前那二人便收拾东西退下来。
刚出大殿,二人便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天哪,你可看到娘娘身上的痕迹了?”
“自然看到了,想不到陛下竟是如此凶猛之人。可怜咱娘娘身子娇弱,也不知到底承不承得住这圣宠。”
“且不说咱娘娘,天底下,怕是没有几个女人承受得住吧。如今这圣宠落在咱娘娘头上,不就等同于落在咱们头上了?今日我去尚食局领早膳,你可没瞧见皇后宫里的人都气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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