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微微低下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两个人报了同一所大学,可是苏夏刚见到他的时候,也差点没认出来。
男生割了双眼皮,睫毛根部一露出来,整个睫毛都长了一大截,肤色还是青白青白的,显得跟个精灵般的人似的,眉骨也垫高了,不得不说他的整容非常成功,不需要像之前在酒吧里那样浓妆艳抹,就可以很像女生了。江朋的眼睛细细长长,现在加宽了之后,也是偏长型的,素颜也有一种不可捉摸的魅感。
大学两年,他一直都是女装示人,因为住男生宿舍不方便,就在校外租了房子。
两个人一起走就像一对闺蜜一样,江朋身影婀娜,难辨雌雄。苏夏也习惯把他当个女生了,而且在异乡遇到熟人难免让人多了几分亲切,就又和他熟稔起来。
江朋替她拿着书,进了图书馆。苏夏大学念的是经济学,日常作业就是查文献写论文。
“晚上去哪?”苏夏给他打字。
江朋安静地坐在她左手边,桌子上放着一本《春天的厄尔》。
“是秘密。”他说。
苏夏笑了笑,没再说话。
她写了一半,伸伸胳膊,看到江朋趴在书上睡着了,苏夏伸手探了探他的呼吸,还挺稳的。
书页露出半张,苏夏记得《春天的厄尔》是吟游诗人穆拉晚年所着的长篇小说,厄尔是一个六十岁的老人,他的一生过得都像一条浑噩落魄的老狗,年轻时赌博酗酒,年纪大了又卖了唯一的儿子,没有生活来源的厄尔日渐贫困,只好进了救助站,并在救助站受到了政府要员的资助,有了自己的房子,还因为乐观面对生活上了新闻。
结尾也很有意思,是厄尔出名之后在相亲活动中被许多奶奶围观,最后一个五十二岁的富有女人向他抛出了爱情的橄榄枝。
上个世纪的讽刺文学盛行,但是穆拉的文风不是讽刺主义,所以现在的评论家都说《春天的厄尔》是贫困的穆拉把自传和幻象相结合的产物。
她一抽出书,江朋就醒了,他抬起头,懵懵地看了看苏夏,又缓缓地趴在了桌子上。
“看完了吗?”苏夏小声问。
江朋摇头,一侧的脸被胳膊压红了,还有袖口的印子。
苏夏翻了一页,指给他看。
厄尔红着脸,打了个粗长的酒嗝,外面的雨下大了,硕大的雨滴时缓时急,杂乱地敲打着屋顶。屋顶很难遮风挡雨,有几个地方不停地嘀嗒着,地上放着两三个盆子接水。窗户上有个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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