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珩就把自己关进了卫生间,导演给了他几天假让他自己琢磨一下,如果还没有任何起色的话就放弃这场戏。
接下来几天季珩都是这种状态,要么皱着眉坐在窗边发呆,要么就把自己沉入水里冥想,然而他非但没有体会到如何在那种情况下转换成释然的情绪,反而越来越焦躁。
周拓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小豆蔻的香味,有些放心不下,推开卫生间的门,把在浴缸里已经泡了快一个小时的季珩拉起来。
“周拓?啊?怎么了?”季珩睁开眼睛,像是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一样,脸上一片茫然。
周拓一言不发,把季珩身上的水珠擦干净抱到外间的沙发上,斟酌着提起了两人都在回避的往事,“之前你问过我怪不怪你……”
“别说了,我不想听,上次是我说错了话。”季珩打断他,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跳下来。
周拓收紧了手,不让季珩乱动,他以前也隐约意识到过去的那些事情束缚了季珩,可是因为各方面的原因一直没能摊开来说清楚,现在说不定是个合适的时机。
“周东元,”周拓停顿了一下,提起这个生理上被称作他父亲的人还是有些不自在,尽管那人已经去世了几年,“其实我也不恨他,我只是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
周拓极力控制,但紧绷的声音还是显示出他的情绪波动,“如果可以的话,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他那张脸,最好连他的声音也不要听到。”
轻描淡写的话传进季珩耳朵里,像是给他灌了一桶冰水,他的思维都被冻住,尽管他极力想要从这场对话中逃开,但是就连岔开话题都做不到。
临近发情,情热在他的身体里乱窜,但是却带不来任何温暖,反倒衬得那股凉意更加刺骨。
周拓感觉到他的细微颤抖,把人拢紧了些,目光虚虚聚焦在空气中的某一点,语气平淡地说起久远的往事。
等他讲到自己母亲发现被欺骗、做了消除标记的手术后带着年幼的他如何艰难维生、又如何患了重病没钱治疗的时候,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即使在交往期间,他也没如此详细地说过自己的过去。
“对我来说,死比接受周东元的帮助轻松得多。”犹豫再三,他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季珩缩在他的怀里抖了一下,憋了好久的哭嗝终于打了出来。
“爱哭鬼,”周拓笑他,抽了张纸给他擦眼泪,接着说,“但是我说不怪你也是认真的。”
那时候他重病昏迷,造血系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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