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主人的每一次耳鬓厮磨,都当作最后一次亲热……
明知是飞蛾扑火,他依然选择了燃尽自己的生命去拥她入怀!
想起那个自己想要生生世世去守护的少女,魁冷漠肃杀的眉眼间不禁浮现出一抹温柔。他微微挺直了腰背,似在陈述某个不容置疑的永恒真理,平静地说道:“属下倾慕主人。”
随着尾音落下,空气似乎突然凝固了。死一般的寂静中,连呼吸声都显得不合时宜。
出乎魁意料的是,漫长的几息过后,预想中的雷霆之怒并未降临。只听白叡鼻中轻哼了一声,话锋一转问道:“十岁前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魁一时间有些怔然,拿不准庄主究竟意欲何为。他稍定心神,答道:“属下八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侥幸捡回一条命,却几乎完全丧失了生病前的记忆。此后,属下一直被人牙子囚禁,直至一年多后被主人买下。”
十一年前,在被带回隐剑山庄前,当时陪伴主人兄妹三人下山游玩的天枢,也曾询问过魁的身世来历。但除了依稀记得自己应当是生于敬德九年,是个孤儿,他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的一干二净。
无论自己曾经是谁,从被主人救下的那一日起,魁就已与过去的人生彻底两断。这些年来,他从未想过追查自己的身世。不过,隐剑山庄收人向来严谨,他的底细,理应在进入预备营前就被查的一清二楚,何以今日庄主又问起?
白叡嗯了声,不动声色的追问道:“这倒奇了。照你这么说,人牙子不但给你治病,治好后没有马上发卖,反倒又养了你近两年。偏巧仙仙去扬子城那一日,你被打的遍体鳞伤绑在市场门口,难道只是巧合?”
仿佛隐匿在深潭底的水鬼,蓦然被投入水中的石头惊动现形,尘封已久的黑暗记忆不期然浮上水面。
那年,在他病的快要死掉时,人牙子找郎中开了几付汤药,竟奇迹般的让他捡回了一条命。大病初愈后,他和几个年幼的奴隶一并被关在一个院子里,每隔几日便有教坊师傅过来教他们识字学艺……在一个命如草芥的小奴隶身上花如此大代价,自然不是因为人牙子转性了要积德行善,而是,看中了他这幅万里挑一的好皮相。
许是出于某种直觉,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别的孩子为了过上好一点的生活,都拼了命学习各种伺候讨好主子的手艺。唯有魁,除了识字,其他技艺却是半点不肯学的。无论断水断食、关禁闭、毒打,还是被捆住手脚吊在树上,他始终不肯屈服,比粪坑里的石头还要冥顽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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