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自己一手养大的青年面前,皇帝陛下总是会放纵一些,露出真龙天子不该有的那一面。白皙如玉的手指在青年身上点了点,那人默默受了这看似指责实则娇嗔的语气。
老太医眼观鼻鼻观心只当做不见,皇帝宽和,却也还是皇家人,哪由得常人放肆。
“来听太医令继续说说吧。”这腹中两个孩儿的父亲自然有权利听下去的,太医令早已诊完了脉,也不妨事。
“是。”太医令继续缓声说道,“幼儿胎息过盛而长子衰弱,如不保胎只怕要胎死腹中。”讲到这里,凉飕飕的视线就飘了过来,太医令顶着侍卫长大人凌厉的眼继续讲,“然采取保胎之法,待长子瓜熟蒂落,幼子在产口处,又发育不全,也难保住。”
“那朕若想保住两子呢?”宋容生得面若好女,久居高位的气势却从不曾弱下来,怀着两个孩子,只轻飘飘的一句话还能让太医令颤抖着伏下身子。
“陛下若想保住两子,微臣愚见,当采取延产之法。取古方成药日日饮用,辅以产穴温软之法及针灸之术,待幼子足月方能娩下二子。”
“然此法若行得当,后患不多,然延产过程之痛楚恐陛下无法接受,且产程加长,十二月方能分娩。”
“那就不延产。”宋明泽第一次发表自己的意见,“小的不要就不要便是了。”这话里血腥气颇浓,听得太医令皱眉。然而旁人说不要自然是谋害龙种的大罪,宋明泽是皇帝宠臣,又是龙子生父,太医令不好多言。
“说什么呢?”宋容膝下空虚,对子嗣还是在意的,他自己孕育的孩子,自然不愿意失去任何一个。“既然延产后患不多,那便劳烦太医令施以延产之法。”
“朕受得住。”
“太医令且退下吧。”宋容看也不看老太医一眼,让他收拾收拾药箱走人。
待太医走了宫门又一次紧闭,才听见里面隐隐预约穿来陛下哄侍卫长的声音,忠犬满脸写着不愉快,宋容也只是慢条斯理地道了自己的决定,一面又流露出怀胎的辛苦,宋明泽哪舍得他伤怀,怕是连冷战都不敢闹就乖乖地把人揽在怀里,一面又答应了协助太医令来施那延产之法。
宋容胎像不稳,两人不敢胡闹,很快陛下就疲惫地在侍卫长怀里沉沉睡去,宋明泽看着那人并不安稳的睡颜,沉沉叹了口气,眼睛里是平日里不曾表露的幽深还有缱绻爱意。
翌日早朝后,老太医的药端了上来,宋容闻着味道又是好一阵吐,宋明泽看老太医的眼神都不对了,冷飕飕的满是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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