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一直随身佩戴,所到之处从无冤魂,包括那方家小儿。
段容与垂眸,掩住眼底不住翻滚的骇浪。
镇北侯府上下几百人口无一冤魂,除了她。他是替她报了仇,可终究是回来晚了。
正思忖时,门外忽地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声。段容与眼神瞬变,周身气势顿添了几分凌厉。
不多时从门外窜进来个人影儿,却是孟常行。
他手里提着两坛酒,进来先四处打量一番,皱眉道:“还真打算在这住下了?”
刑部里是有供他们下榻的偏房,不过平日里都是安顿那些无处可去的冤民,差役倒是很少在这里留宿。
这屋里一应被褥枕席极齐全,像是把家都搬过来似的。
“你不要家了?”孟常行打趣他,“段大人已经穷到无处可归的地步了么?”
段容与嗤了一声:“你来做什么?”
“看你可怜,要了两坛玉景春,过来陪你喝酒。”孟常行摞下手里的东西,“特地去城东醉春楼买的,兄弟做的到位罢?”
段容与没搭理他。只等他倒上酒,才抬眼望向他:“你不该在这。”
“什么?”孟常行不解。
段容与想起白日里的小姑娘。表面上瞧着镇定,他可清楚地看见她的手都是抖的,“令妹今日受惊,你这做兄长的不该回去宽慰?”
一听是这个,孟常行顿时笑起来,“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小妹非同寻常女子,她最是不怕这些,这会儿睡的正香呢。”
他把酒碗推到段容与手畔,“倒是你,居然还有闲心睡觉,就不怕被人报复?”
段容与稍稍挑眉。
孟常行撇撇嘴,直接挑明:“你今日为何要去安华寺捉人?”
他素日并非心浮气躁之辈,白日里的事委实不像是他的做事风格。孟常行百思不得解,这才赶过来陪他吃酒,顺便问问缘由。不料段容与压根儿没搭理他,倒上酒自啜起来。
眼见酒坛要见底,孟常行赶紧扣住他的手,将酒碗一并收回来:“不说不准喝。”
“正常办案罢了。”段容与迅速抽回手,“追问什么。”
“不是这个缘由罢。”孟常行显然不信,“这不像是你能做得出来的事儿。”
“况且旁人就算了,为何我看你对镇北侯府那位小公子与旁人不同呢?”
酒碗快见底,段容与稍稍颔首,酒中便立时倒映出他模模糊糊的轮廓。
他缄默半晌,反问道:“有何不同。”
...你仿佛同那位方二公子有仇。
孟常行险些将这句心里话冒出来,顿了顿,含蓄道:“你仿佛很是怀疑他。”
“不过此案并没有涉及到世族,之前也没听你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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