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便瞧见那个被姑娘缠得直抽嘴角的大哥,孟常行。
他还是如前世般,虽生于世家,却没有寻常世家子弟的纨绔,一向爱和街头巷尾的乞丐和贫苦百姓混交情。
只是长的太好,办差期间也时常被年轻姑娘缠上多说两句。
便如此刻,她怎么瞧那位拉着他的姑娘都不像是准备打官司伸冤的主儿,哭诉的动作更是莫名地有几分眼熟,
孟幼卿默了默,扶着车壁起身:“我过去瞧瞧。”
“姑娘,”长歌流赋见状对视一眼,也赶紧跟上去,尽量护在她身前。
那姑娘的哭腔便随着她走近清晰地传进众人的耳中,“...原是害怕的紧,这地方再不敢来了,求大人可怜小女子,为小女子做主...”
孟幼卿顿了顿,随后重重咳了一声。
被缠得正头疼的孟常行闻声回头,见是她,顿时惊喜道:“怎么不等我去接你,自己跑出来了?”
借着转身之势甩开试图靠近他的姑娘,直接越到她面前,“有人跟着你么?几个护卫?都是谁?什么时候出来的?”
他问的急,眉眼间是难以掩饰的担忧之色。
孟幼卿的眼眶忽地有些酸。
她是家里最受宠的小女儿,可真论起亲疏,同辈里只有大哥最懂她护她。
前世孟常行听说她在婆家受了委屈,独自登门狠揍了方君竹一顿,甚至扬言要将她带走;结果没出几日朝中就出了一桩贪墨案,孟常行因此受牵连,候审时在狱中吃了不少苦头。
孟常行为人光明磊落,根本不会和贪墨案有任何牵扯,如今想来,焉知这里头没有方君竹的手笔。
她长吁一口气,放缓语调:“听寺里的香客说这两日安华寺不太平,我有些害怕,便先回来了。”又打量了正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一眼,顿时愣在原处。
怎么是她?
她愣了半晌,直到那姑娘羞的直低头,这才收回目光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一桩命案,”孟常行道,“本想来接你,不料路上出了事儿,叫你等急了。”怕幼妹受惊,上前半步挡住她的视线,“哥哥这里走不开,你先回家去,听话。”
他身形偏瘦,又被官服勾勒,孟幼卿轻而易举地越过他看见背后的情势。
方才离得远时她只模模糊糊看见地上躺着具尸身,可走近才看清那尸体正前胸被人用匕首捅出三个血窟窿,所到之处血流成溪,连那姑娘身上的襦裙也溅了不少血,委实是触目惊心。
难怪孟常行这次催促她快走,这样骇人的死法,别说她这种未出阁的小姑娘,寻常胆量稍微小点的男子也未必受得住。
她强忍着恶心,问:“此处离安华寺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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