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他看了眼瓶体的说明书,再次对小樊说,谢谢你。
小樊脸红着摆摆手,离开了。
上午田禹不在,偌大一个房子里只有小樊和喻归安两个人。小樊手脚勤快,时不时跑过来给他倒水喝或是削个水果吃。
喻归安心里却在想另一件事。
他不是第一次参加类似的“晚宴”,自然也不是第一次被玩弄。他以前心思单纯,没考虑过这么多,现在静下来想想,才发现其中不合理的地方。
现在的网络这么发达,随手一搜就能看到富二代又换了嫩模女友,或者高级妓女和玩咖结了婚。费暮怎么说也是S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常年干这种拉皮条的生意,真的从没翻过车吗?
还有,这些年费暮玩过的男孩女孩这么多,真的没有一个出来揭发他?喻归安知道费暮为了做生意,塞了很多男孩给各位生意伙伴——强奸男人不是强奸,比送女孩安全多了,更何况有几个男人有脸说自己被人强奸呢——这些人现在又都去哪儿了?
喻归安自己有无法割舍的牵挂,那是他生命里的光,是他的珍宝,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保护的人。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牵挂,喻归安见过一些被带到费宅里的孩子,大多是被父母亲戚卖来换钱、或是从人贩子那儿寻来的清秀少年,真的从没有人想过拼着命也要杀了费暮吗?
连他都想过。喻归安摸着左手的伤疤,那伤疤并不明显,浅浅几道淡白色刻在手腕内壁,乍一看更像是不小心刮擦到哪里留下的印子。
他还记得那次的事情。那时他在医院发烧到昏迷不醒,睡梦中他知道有人一直抓着他的手。等到终于睁开眼睛时,他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恋人就坐在床边,平静地对他说,你终于醒了。喻归安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他忍着头晕坐起来,伸出手,想摸摸那人的脸,他再也不想隐瞒了,暗无天日的生活让他几近崩溃,他不想再维护那个恶魔在费云白心中“慈父”的形象,不想再和他分隔两地。他抱住费云白,在他耳边一遍遍地重复着“我爱你”这三个字。
直到裤子被解开,干涩的甬道被用力侵犯,疼痛才让喻归安彻底清醒。
他认错了人,眼前的人,是费暮。
他在不间断的操弄中又一次陷入昏睡。这次他真的做了梦,梦到自己按住费暮,用水果刀割开了那个恶魔的喉咙,看着他断了气。可他仍不觉得解气,他只是继续机械地挥着水果刀,一刀又一刀地划在费暮身上。
再次清醒后,他看到费暮仍然好好地站在病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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