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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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帘微垂，绀紫色的双眸散下柔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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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斯海德先生，不要这么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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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希雅吓了一跳，没想到男人会做出这么大胆的行为，她努力拨弄着秀发去遮挡伤痕，遭受万般酷刑也能咬牙坚持的少女，此时的声音竟隐隐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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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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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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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斯海德静静地看着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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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希雅摇摇头道：“不用担心，我是死不了的，就是再凄惨也死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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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少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有多少零件存在，【至耀圣树】的神力使得她受了再重的伤都不会有性命之虞，意识永远都是那么清晰......每一丝的痛楚都不会让她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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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斯海德并不满足蕾希雅的答非所问，重复道：“所以，很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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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痛到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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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希雅沉默了一会儿，才极其小声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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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威斯海德的话语下，她硬撑起来的外壳像是海浪下的沙堡，根本溃不成军，轻易将脆弱展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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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像是被一滴滴抽干，肌肉和皮肤被扯碎，内脏撑爆后又干瘪，像被火烤，像被刀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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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紫眸的青年听着银发皇女对梦魇的倾诉，顺理成章地将后者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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