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心软

烈咧嘴一笑，一把扯掉他的兜鍪，寒芒一闪，血光飞溅，史怀干的一只耳朵被割下，发出一阵阵杀猪般的惨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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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中有聪明人，正准备转身回去报信，华洪抬起劲弩，大吼一声：“敢有一人走，就将他一刀一刀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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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军军法，主将失陷，亲兵皆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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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怀操之残暴，在原州出了名，史怀干能担任飞狼都军使，肯定是他亲信之人，他死了，这二十多人回去没法向史怀操交代，必定要陪葬，说不定还要连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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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果然都不敢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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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嚣张跋扈之气荡然无存，仿佛一群斗败的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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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壮士手下留情……”一名随从求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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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怀干捂着耳朵，继续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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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伱们手下留情了么？再嚎，另一只耳朵也削了！”陈玄烈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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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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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牙兵，自当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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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放了他，这厮回头就带人来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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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怀干的惨嚎声变成呜咽声，仿佛被人踹了一脚的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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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马！”陈玄烈喝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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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们犹犹豫豫，陈玄烈一刀柄拍在史怀干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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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