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执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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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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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宣室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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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端着茶汤，小口小口嘬着，分明殿内并不见第二道身影，天子启也还是仿若自言自语般开口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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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又追问道：“朕怎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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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这小子，似是长开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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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这一问，藏身于殿侧帷幔之后的黑影才明白天子启的意思，稍一思虑，便斟酌着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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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记得皇长子年幼时，曾有卜士为之卦算，言：命不久，勿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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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皇长子也多以温良、贤善之面示人，从不曾与人争执，亦或恶言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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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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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似有了些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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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见天子启笑着摇摇头，像是戏谑，又隐约带些得意道：“泥人尚有三分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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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龙子凤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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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这般欺小，又被阿武见面就是一呛，一顶‘不孝’的帽子险些就被扣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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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了这般地步，若那小子连这点脾气都没有，那朕倒是该好好查查：是哪家庶民黔首的血脉被误抱进朕的未央宫、被朕错认成皇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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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那黑影稍一思虑，便也点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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