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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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静静地靠坐在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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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实际运用标记时，她发现杀人蜂被消化后，能力发生了一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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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现在，她的身体不需要行动，视线却可以追随那条丝带状的雾气离开病房，穿过楼道和茶水间，通过一楼的窗户来到外面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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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了汽车、路人、景观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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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事物的颜色都是那么黯淡，唯有眼前的雾气浓郁醒目，持续吸引着她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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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随雾气进入街角的排水井，在阴暗潮湿的下水道行进了很长一段距离，然后回到地面，一阵七拐八拐后来到联排别墅区，进入其中一栋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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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看见了诡异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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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一楼的客厅里，通体鲜红的女人从那滩会移动的血泊中爬出半截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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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由无数血虫凝聚而成，因为枪伤过于严重，在重新凝聚身体时，身上不断出现拳头大的窟窿，散落掉下数百条血虫和叮叮当当的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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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小的虫子们掉在地板上，扭动着爬回血泊里，与黏稠的血泊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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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过程中，女人的表情无比痛苦，鲜红的嘴唇张张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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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虽然听不到声音，也能猜出女人大概在咒骂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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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趴在血泊里，创口不断涌出虫子，又不断吸收，如此反复挣扎了许久，那些拳头大的窟窿逐渐变成瓶盖大小，然后变成指盖大小，最后只剩针眼那么丁点儿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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