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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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子连忙道歉：“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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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得势不饶人，一把将领子揪起：“抱歉就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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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闹迅速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纷纷驻足围观。牛二站在人群外伸长了脖子，年轻男子余光看到牛二更加慌得手足无措，将脸扭过一旁不迭声地向对方道歉。那人又骂了好几句，这才气咻咻地将他衣领放开。年轻男子不敢久待，狼狈地逃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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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见无热闹可看随着人群散开，他似乎已确立了明确的目的地，走得很快。方伟不疾不徐地跟着他，走了盏茶功夫，牛二终于停下，抬头看着万花阁的牌匾哈哈一笑，几个箭步窜上台阶，莺声燕语更加热闹，浓妆艳抹的老鸨子笑容可掬地迎上前：“您可有日子没来了。”挽住牛二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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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伟在外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仍不见其出来，犹豫片刻将牙一咬也跳上了台阶，老鸨子再次出现：“您可有日子没来了。”感情是句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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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新来了一位艳红姑娘，丝竹琵琶、音律诗词亦无一不通，不若给官人唱给曲儿如何？”老鸨子鼓动三寸不烂之舌热情地推销，方伟从怀中捞出腰牌在她眼前一晃：“该干嘛干嘛，不要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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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子见多识广，也没少接待官府中人，忙道：“老身晓得了。”不敢再纠缠，施礼离去。往来穿梭的女子打扮艳丽，胭脂香气遍布楼阁，方伟却恍若未闻，他悄悄在房门前假意停驻，努力寻找牛二的踪影，但万花阁房屋数十所，男女混杂，短时间内找到人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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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后院中假山曲水，花草掩映之下尚有屋舍，正要举足前往，斜刺里却忽然跌跌撞撞钻出一人，方伟眼疾手快一把将其身子拖住，离得近了只闻到酒气扑鼻。身后女子赶来相扶：“官人，你可喝得多了。”那人抬起头，正是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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