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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舅舅?那就是程老爷子的儿子,徐夫人的兄弟,那位死去女将军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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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未答话,又咳嗽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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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川霖又说:“舅舅的身体还是不好?这次我请了个神医,让他也给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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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这回答言了,一边说话一边进屋:“不用了,我的身体犯不上找大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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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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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蓉蓉打量进来的男人,不到五十岁的年纪,头发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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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脸色也是苍白,两腮凹陷,眼睛无神,眼窝也有些深,嘴唇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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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瘦,身上的衣裳也不是很肥大,但就是显得他人在衣裳里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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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来也看到顾蓉蓉和席述,但目光就淡淡掠过去,像是根本没有看到他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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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川霖多少有点尴尬,对席述轻一点头,回答说:“这次外公说感觉好了些,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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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又不说话,进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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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去请了安,话少,声音又低,实在听不清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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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述飞快往里看一眼:“那是……老爷子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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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瞧着这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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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蓉蓉心说,岂止是老,而是心神俱被压垮,整个人都没有精神气,像行尸走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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