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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琼在熙攘的人群中穿行,目光突然被停泊在三号泊位的一艘渔船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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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船身呈流线型,深褐色的海桐木表面泛着温润的光泽,细密的木纹如龙鳞般层层叠叠,在阳光下流转着奇异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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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头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玄龟首,龟目镶嵌着两颗碧绿的海魂石,仿佛随时会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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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尾则是鱼尾造型,尾鳍处镶嵌的夜明珠在晨光中闪烁着幽幽蓝光,将周围的海水都映成了深邃的靛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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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一位老者正佝偻着背修补渔网,布满老茧的双手灵巧地穿梭在藤条间,每一个结都打得紧实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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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约莫六十岁上下,古铜色的皮肤被海风和烈日雕琢得沟壑纵横,却透着一股历经沧桑的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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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的头发随意地用麻绳束在脑后,几缕银丝垂落下来,在海风中轻轻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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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着一件补丁摞补丁的粗布麻衣,衣角和裤腿都被海水浸得发皱,还沾着星星点点的海藻碎屑,脚上那双用海草编织的草鞋,散发着淡淡的咸腥味,鞋底甚至还嵌着几颗细小的贝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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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琼走上前去,抱拳行礼:“老伯,冒昧打扰,这船可是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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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待看清姜琼腰间的软剑和谦逊的神色,又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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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咧嘴一笑,露出几颗残缺的牙齿,声音沙哑却透着热情:“是啊,小哥,你也是来捕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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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相瞒,在下初来乍到,对这海上之事颇为好奇,不知老伯可否带在下一同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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