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子像貂一样灵敏,没什么能逃过他的嗅觉,他此刻却分辨不出来他身上是否有忠诚的味道。
他是帝王。曾经是一国之君,他理应如此去想。
人的忠诚,美德,背叛,爱慕,钦仰与绝望,几乎没什么能逃过他的鼻子和双耳。他听霍临的声音,想象他如何在女人身上驰骋——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些背信忘义的结局,愤怒很快将他席卷其中,他怒火中烧,又要对他发怒,对他嗤之以鼻,用他惯常的手法来刺激他的真心,换取些许怜爱——
就连这都让他对自己鄙夷——寻求怜爱。
霍临抚上他的后颈。他总是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展现出他的真心。图瓦什获取了些爱怜,扭转脖子,想要让他的手更多地接触他的皮肤。他的毛孔张开,毫毛一根根立起,像是热水能给他带来的那种宽慰,让人放松,想要徜徉其中,浸泡到不知何时。
霍临不是热水,他很快就撤走了他的手腕,摸上了他的小腹。绷带阻隔了他的触觉。他感受不到他的真意,心烦意乱,想要对他破口大骂,让他转过脸来吻他吻到天荒地老,不知疲倦。
他总是有这么多的情绪要抒发,堆压在胸腔里,像一堆熊熊的大火,要把他烧没,也把周围的所有人卷入其中。
霍临问他:
“想要什么?”
图瓦什一时之间不知道他在问什么,嘟囔着应了,没等来霍临的下一步行动。他想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他经常错过什么,才导致家毁人亡,现在又要错过霍临。
他太极端了。他无法控制住不去想。
霍临抚摸他的背脊,避开了他伤口在纱布下蜿蜒断裂的峡谷。指尖的刺痒让图瓦什又发出一声呻吟,他想回答他的问题:
“想要你。”
霍临否决了他的回答,
“我指的不是——”
“不要你说我不是!”
“不是我……”
“那你是什么、”
他的怒火又被截断。霍临颇感头疼,手插进他腋下,想把他抱起,对他温柔。图瓦什立起手臂,背脊撞到他的脸庞,两个人都冷嘶一声,没了再吵的心思。
“不是什么!”
将军火冒三丈,骂人的气势有军营里训练新兵的味道。
图瓦什鼻腔一酸,心窝里觉得安心,给自己找台阶下:
“不是你说的内个意斯似什么意思?”
他的平仄声三声连在一起走了调,霍临没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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