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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不知从哪悄无声息地出现,指使两个宫人打开牢门,架起他。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少年天子的背影,喉咙卡住,说不出一个字。
“收干净。朕要歇了。”
霍槐离开这片血污之地,眼梢瞥见李公公欲言又止,停下步,问:
“李言,你有何见解?”
“陛下,恕奴婢直言。武将军为武楚两家之后,才智过人,戍边有功,此次平定西域,也有赖于他。霍临之后,他为镇国大将军的不二人选。陛下如此,不妥。”
“李言。”
霍槐转向他,
“朕派他去戍边,他在朕墙根打洞,放老鼠进来。他在北长城外纵横捭阖,是护国有功;在北长城内颠弄是非,是藐视王法。太后昨年已经薨了,你最好记住。”
李言颔首,低垂眼皮。
“陛下恕罪,奴婢明白。”
“不要恨我……”
他的声音那么小,那么软弱,霍临听见了,心脏仿佛被他挤压。他经历了短暂的震惊,空白的不解,随后便是深深的、深深的悲伤。
他不知道他心里正在卷起的风暴。
他将手掌插入他的脸颊和自己的锁骨之间,让他抬头看向自己,小心而认真地说:
“我不恨你。”
却说不出更多。
他恨自己的笨嘴拙舌。
他不懂谈情说爱。汉人本就含蓄,他又生长于将领之家,风花雪月就真是只是刮来的风、坛里的花、冬天的雪、夜晚的月,耳濡目染也没有合格的榜样。将军对夫人的爱是送去的胭脂水粉、绫罗绸缎;夫人则时常将将军骂得狗血淋头,过后同桌吃饭,还是给他夹菜。似乎哪样都不是他的突厥爱人要的。
图瓦什喜欢亲他、抱他,还有现在绝对不能做的事。可他现在就在抱着他,没用。亲他?他不知怎么有种直觉,现在亲他只会让他失望。他被困在原地,想起图瓦什骂他不摸他──可他现在不也就在摸他?难道摸脸不算?
他搞不懂,干脆放弃,直接问:
“我要怎么爱你?”
图瓦什愣了下,等候片刻才发现这不是个感叹句,霍临在等他的答案。他的血冲上脸颊,蔓延到耳朵、脖颈,忽然被他按下后腰,失去平衡,下意识撑在石壁与地面之间,被他含住乳头。
“啊……”
他穴口缩紧,意识到自己夹进了一点布料。
霍临的舌面扫过他乳孔。他浑身激起一阵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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