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担心你。”
“我很想你。”
图瓦什的手臂松垮地环在他腰后,指间夹着他垂下来的直发,喜欢这绸缎一样的触感。
“我也担心你。我想相信你,会回来。”
“我回来了。”
霍临拥在他后腰,不敢用力。劫后余生的喜悦现在才慢慢泛上来。他不知道如果自己真失去了他会怎样,也不让自己去设想。现在平安无事便好。
“你回来了。”
图瓦什重复他的话,似在说给自己听。他的困意再度袭来,打了个哈欠,问:
“睡?”
“睡吧。我去把火灭了。”
霍临扑灭火。在最后的余光中,他看见图瓦什在地上铺好了虎皮,卷了蓑衣当作枕头,披着毯子坐在虎皮上,等他过来。
黑暗淹没一切,他的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这黑暗。他摸索着爬行,手掌触到干燥的毛皮。图瓦什摸到了他的手臂,牵引他躺下,半趴在他身上,给两人盖好毛毯,轻吻他嘴唇。
“晚安。”
霍临能听见他静谧的呼吸。
“晚安。”
“好好安置”,他在当今圣上的寝宫。
“不可怠慢”,他在当今圣上的寝宫里的铁笼里,被扒得只剩里衣,双手双脚都上着镣铐,吃喝拉撒全由同一张脸的宫人代办。还真有太医过来给他号脉,和他大眼瞪小眼,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谁在这里。
他倒是听闻过一些突厥汗王的作风,知道这其实算不上什么大阵仗。可是他自从十三岁和霍临对打、踩烂了他娘的一盆举世无双的宝贝兰花,被关了一天禁闭后,就再没受过这委屈。再加之陛下说的“从地牢进了皇陵”,那条路应是导致地牢全封了,他身份特殊,没地方放他,换个地方关情有可原,可怎么都不该是帝王寝宫。
陛下好男色,算是宫内少有人知的秘密之一,但都是清一色的漂亮男人。他曾无意中瞥见过一个的尸体,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陛下犯了什么心疾,就他那一窍不通、不管不问只往外跑的假二弟才还信兄友弟恭那一套。
但叛逃?
他是真的不敢置信。
他给那着了魔的突厥人地图不过是成全他俩见一面的心愿,目的是为了让他不再进攻,给大汉多留点人种地纺织、生儿育女,太平盛世不比死去活来强?他俩同一个爹、同一根棍棒教出来的,霍临脾气比他硬多了,怎么都该宁死不屈才对。那蛮子惜命便跑,不惜命就殒命当场。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