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土坡上。
图瓦什和他鼻尖挨在一起,呼吸大起大落,盯着他同样惊魂未定而显得呆滞的双眼,笑了出来,嘟囔了一句简短而暧昧的突厥语,吻他。
相触的舌头湿滑而软,呼出来的空气暖热,稍分离便带进凉气。吻不过片刻,两人嘴唇上的绒毛就湿漉漉地结起了露。
霍临回了神,推他回去,口齿不清地说:
“别在这里,行了。”
汪!
两人立刻愣住。
他们头顶的洞窟里传来不甚清晰的狗吠。
霍临抓近他,虚声急道:
“你马在哪里!他们追上来了!”
图瓦什起身,不再说话,带他向山林西方跑。
马就拴在一颗树旁。
“上去。”
图瓦什护在他身后,见他坐稳,自己踩镫而上,双臂拥过他,抓住缰绳,正欲疾驰,忽见四面八方都仿佛亮起了盛夏流萤似的火光,狗吠一声接一声,在这山谷中响起悠远的回声。
他们被包围了,但不是向着他们来。他们还没被找到。这么多狗,找到他们只是时间问题。
图瓦什大脑僵硬,抓住缰绳的手也不动了。
霍临就在他怀里。他抱住他了。他们胯下有马。他们可以去任何他们想去的地方。沙漠、草原、大海,西方他只闻其名而没有亲临的城邦,据说那里有神的居所和成片的橄榄,有白鸽栖息在白色的海滩。
他们在这里,一步也动不了。
他的手开始发凉,只有手心还是温热的。
下一刻,他手里的缰绳被抽走,霍临半扭过身,匆忙道:
“抱住我!”
图瓦什呆怔数息,松开手,抱在他腹间,喃喃:
“我不后悔。”
就算是命中注定的死亡,他见到了他的爱人,和他死在一起,他不后悔。
霍临一踢马肚,策马疾驰,怒道:
“你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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