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流出来都不知道擦干,反而好奇地伸舌头去舔。甫来卢府时,由于流离失所,身旁的忠仆又年事已高,照顾不周,连屎尿都干在裤裆里,臭气熏天。盖因第一印象实在不好,她只觉得占这么一个人的便宜都是自降身价的事,所以此番言语可谓是发自肺腑。
“那你可同家人解释?说你与他,俩人之间是清清白白。”
“说了,可好巧不巧,我那表弟不知少年时经历过什么,守宫砂早已没了,我姥爷一口咬定是我所为,如今我是掉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我也算由他一手带大,你说,这嫡亲的姥爷,怎么如今胳膊肘却一味往外拐?”卢直隶摊手郁闷道。
王笙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突然出声道:“你姥爷如此疼爱你那表弟,肯定进府时每一寸皮肉都细数过了。正如你说的那样,你姥爷也是你嫡亲姥爷,应当不止于使计硬塞一个破烂货给你,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在你姥爷心中,你表弟进府时是完璧无瑕的处子。你姥爷不应当害你,那么便是他曾亲眼看见过那颗守宫砂。”
“莫非是我表弟那老仆掩盖伪装所为?他俩一路结伴,路上多少流寇乞丐,我表弟因此受人奸污,也不算奇怪。只是,我府上断然不能多一个清白有损的表少爷。我表弟那老仆估计也是想到这个,于是给他寻了不知什么偏方重新点了守宫砂。”
“你这可能性太低。”王笙分析道,“如若守宫砂这么容易伪造,那么又如何会有存在不衰的意义。你卢氏又是京中大族,百年簪缨,族中定有各式验人贞洁的办法,应当不止于被一个老头和一个傻子给骗了去。”
“你的意思是我在这里撒谎?你怀疑是我污了他的身子?”卢直隶闻言,出奇愤怒道,“王笙,我俩也是一同长大,在你眼中,我竟是这般卑劣之徒?”她说完,又转头问蒋英叶祥俩人:“殿下,英妹,难道在你们眼中,我也是这样的人?”
叶祥用手虚虚按住她的手,摇头轻叹道:“直隶姐,我一向知道你是一个敢作敢当的娘子。”
蒋英也跟着附和。
王笙此刻连忙替自己辩解道:“直隶,便是大理寺判案也得让人辩白几句,你还没听我说完呢。”
卢直隶甩袖哼了一声,却不不再说别的什么。
王笙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排除了方才的选项,那么如今只剩一种可能。”
“却是如何?”蒋英问。
“那便是卢家表弟应当是在府中受人哄骗,丢了身子。他心性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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