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想再打了。她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叶祥有些好奇地靠近了,用脚尖把他的身子踢转过来。男人捂着嘴还在咳嗽,掌心零零星星有一点血。他看起来伤得很严重,被打得最厉害的地方连衣服都破了,露出一条条血糊糊的伤痕来。他的脸也被打肿了,估计是一开始的时候躲避不及时,眼睛都肿得眯了起来,看不太出原先的模样了。
她睁着眼睛,从上到下地慢慢打量着他。若有旁人在场,一定会觉得叶祥的眼神很诡异,仿佛一个工匠在盯着自己亲手的创作出来的艺术品一般。她看着这样的男人,反倒觉得他比之前顺眼多了。这个男人挨了她的打,他身上的伤是由她造成的——她忽然因此对他生出了一种古怪的亲近感来。
她不断逡巡的眼神忽然停留在了某个地方。她的眼神里有什么?惊讶,恶心,还是不可思议?或者干脆几者兼有。
男人脆弱地躺在一边,两手抱着胳膊,蜷缩在角落里,尽量减小着自己的存在感。他是真的怕了叶祥了。短短的半个时辰内,他已经从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女那儿体会到了两次死亡降临的恐惧。他几度以为自己真的死了,却还是靠着一口气,一口要继续活着见到儿子岁安的气,硬生生地把自己从死亡边缘给拉了回来。
他注意到少女在注视着自己,忍不住又把身子缩低了几分,害怕得瑟瑟发抖。那道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如有实质,久久没动。恐惧、难受、忐忑、彷徨……种种情绪在心中一一闪过,仿佛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给盯上了一样。
恍然间,他似乎意识到什么,鼓起勇气抬头向她看去,又顺着她的视线转回自己身上。他见到自己的下体处有被打湿了的痕迹。怪不得她之前一直盯着自己。
“你流尿了?”叶祥走过来,嫌恶地盯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吐。这个垃圾一样,比狗还要下贱的男人,懦弱得竟然尿了裤子。
是什么?男人也不清楚。原来他曾听说过,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会失禁,也会勃起射精。他原以为不过笑谈,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叶祥明明隔得还很远,恍惚间却以为自己闻到了一股尿骚味。她皱紧了眉头,对男人的厌恶达到了顶峰。她心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忍不住走近了,把肿胀的性器一下子踩到脚底。
“啊!”男人吓了一大跳,忍着疼痛惊坐起来,又呆呆地愣在那里。他被吓傻了,涌入脑中的第一个念头竟然不是会有多痛,而是自己若没了这根物件儿,他和岁安爷俩,以后还靠什么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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