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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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不是病!」唐郁然烦燥的大声打断她的话。「而且这麽做是在骗婚!」
「什麽叫骗婚?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我生你养你就是为了看你成家立业,做一个有价值的人,你那个就是病,一定可以治!」
唐母的怒吼声如一把尖锐的武器,残忍刺入唐郁然的耳朵,刺进他的大脑,很痛,痛进骨子里。
「不说了,我要去上班了,有空我再打给你。」
「那这星期六你回来先见一见再说……」
「我很忙,不会回去,再见。」
唐郁然中断通话,因为那碗粥的开心消失了,焦虑和沮丧再度急涌而上。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不喜欢回老家,每次回去都必须承受父母无止尽的疲劳轰炸和压力,尤其是母亲,当初他告诉他们他的性向时,她愤怒不愿相信,多年过去了,她转而认定他的性向是种病,只要和女人结婚生子就会自动痊癒,成为一个正常人。
我是正常的。他内心不断告诉自己,他只是不爱女人,不想为了满足父母的愿望而和女人结婚生子,然後一辈子生活在谎言和愧疚中。
「走吧。」沈峻的声音在面前扬起。
唐郁然站起来,看见沈峻已换上符合总裁身份的模样。
每个人都有多重样貌,世上没有真正表里如一的人。
沈峻是,唐郁然也是。
他们都需要拥有一套战甲来武装自我。
他套着用温文随和编织的战甲躲在柜子里,小心翼翼保护最脆弱柔软的腹部,生怕一旦走出柜子,他就会被剖腹掏肠,所有的内脏都会被挖出来丢在地上,受到众人践踏。
他害怕再次面对像他父母一样的人们,他不想像个战士般呐喊,只想像个懦夫一样的躲藏。
然而再怎麽躲藏逃避,仍逃不脱亲情束缚,最能轻易伤害他的,和伤害他最重的人,往往是最亲密的人,如他的父母。
他们用道德绑架他,用情绪勒索他,他们说爱他,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可是他们的爱却沉重得叫他再难以负荷……
「还愣着做什麽,快走。」沈峻再道。
「哦,好。」唐郁然回神,努力收敛起不必要的情绪,跟在沈峻身後走向大门。
「等等。」周清宁喊道。
沈峻停步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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