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的工夫,我把没窗的地方吹进来的积雪打扫干净,扫地的扫帚还是我大约八岁时爸爸用嫩树枝做的,我过家家时把它当房子。扫完了,我坐在水泥壁炉前的小块水泥台上,边取暖,边等着盖尔来。
我等了没大会儿,盖尔就到了,这真让人吃惊。只弓搭在他的肩上,腰带上拴着只死火鸡,那定是他在来这里的路上打到的。他在门边好像在犹豫是否该进来,手里还拿着没打开的食物袋子、茶壶和西纳的手套。礼物他是不会接受的,因为他还在生我的气,这种感受我完全理解。我不是也曾经这样对待妈妈吗?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他眼神里的愤怒不能掩盖受到的伤害,我和皮塔订婚后,他肯定感觉自己遭到了背叛。今晚见面将是我最后次机会,来挽回切,使我不至于永远失去盖尔。可我向他解释清楚可能需要几个小时,而即使到那时,他也可以拒绝原谅我。因此,我单刀直入。
“斯诺总统亲口对我说要杀死你。”我说。
盖尔轻抬了下他的眉毛,但却没有明显的恐惧和吃惊,“还有别人吗?”
“唉,他也没明确对我说,但我想八成咱们两家人都在内。”我说。
意识到我说的话的严重性,他赶紧走上前来,蹲在壁炉边,边取暖边说:“除非?”
“没有除非,至少现在没有。”显然我的话需要的解释,可我不知该从哪里说起,所以坐在那里动不动,忧愁地盯着炉中的火苗。
大约过了分钟,盖尔打破了沉寂:“嗯,谢谢你报的信。”
我转向他,正要抢白他,却看到他诡秘的眼神。我忍不住笑了,我恨自己不该笑,这不是笑的时候,毕竟这事对个人来说不是小事,没久我们都要遭到灭顶之灾。“你听着,我真的有个计划。”
“啊,我敢说这定是个绝妙的计划。。他说着,把手套扔到我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