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衣摆被白燕打劫,他实在不愿意坐在这床上,这上面太充满情|色的记忆,如今接触到床褥,它们就争先恐后地钻入脑中,像怪物的触手。
白燕喝过温牛奶,心情稍微平静,终于收回扯住赵卓杰衣摆的手,赵卓杰像被烫到屁|股似地跳起来,在床边环手抱胸,像是认真等着白燕开始。
身边少掉赵卓杰的体温,白燕低头看着杯中牛乳,轻抿唇,稍稍斟酌以后才开口:“我梦见你在个像……病房还是实验定样的地方,有人在你背后举起枪,你没有注意到,然后那人勾下了板机,接着我就醒来了。”
听罢整个梦,赵卓杰总觉得有哪里不妥,例如有人在背后举枪,他怎么会不发现呢?他对危险很敏感,五感也不错,即使是身在远处的狙击手,在散发杀气的刹那他也会有所感应,何况那距离听起来并不远。
他想,除非有什么分散他的注意力,而且必须是有什么比性命重要的东西吸引他,而他倾向于把这看做场噩梦。
可能白燕真的已经失忆,但保不准潜意识中对他十分怨恨,所以做了个枪杀他的梦。
随即赵卓杰又推翻这个想法,毕竟白燕对他是如何,根本不需要怀疑,于是他改想法,他觉得这是因为白燕跟着自己办案,替自己担忧来了,所以才做这样的梦。
“放心,小白,你以前只能看见曾经发生或者正在发生的凶杀过程,未来的话从来没有梦见过,所以这可能真的只是个梦。”
“是吗?”白燕眉心紧蹙,他感觉这绝对不只是个梦,这绝对预示着未来。
可是,梦中他躺在棺中,赵卓杰在哭,那是他已经死去了。
至于开枪的人,又是谁?
“好了,喝过牛奶就早点睡吧。”赵卓杰强行将白燕放躺下,对上那双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