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振台听他这话心里顿觉不好,想要说话阻止,可集中精神费尽力气,也只是头能动而已,仿佛脖子以下都不是他的了。
“其实我担心你,”石秋的语气依然很平缓,似乎没有发现熊振台的异动,转过身面对着熊振台,条胳膊伸过来搭在他胸前,气息喷在熊振台耳朵上;“你这个人呀,爱钻牛角尖,冲动,根筋,还没靠山,我怎么就认识你这么个人呢……,知道么,其实我特羡慕你,有家人,在本市上大学,有好朋友,从小到大最大的事……就是高考吧,”接着石秋叹息般的低语道;“好啊……这些东西,不能等失去了才意识到是幸福的。”
熊振台急的眉头都皱起来了,可就是醒不来,拼命挣扎着扭动了脖子,使劲儿歪过了头,跟石秋面对面。
石秋像是无知无觉样,亲了下熊振台的鼻子嘴;“等你觉醒过来,就什么事儿也没有了,生活会恢复正常,麻烦也随之消失,只是你的那个毕业电影……要重新拍了。”
熊振台感觉自己的灵魂在沉重的躯体里来回撞,可就是突破不出去,这种感觉已经不能用着急来形容了,而是恐惧。
石秋太有主意了,并且是个实干派,他说的肯定会做到,熊振台佩服他这点,也害怕他这点,害怕也是因为爱,怕他下子不告而别,再也找不到了。熊振台想到这,心里忽然升起了层伤感,想伸手握住石秋的手,可身体怎么也动不了。
石秋也有点困了,但依然在说这话,他的下巴抵着熊振台的肩膀,梦呓般的自言自语。
石秋似乎要把这辈子的话都说完样,不间断的说好好久,说他这几年曾碰见个人,有很人,有对他有好感的,有对他有企图的,有他摸不透的。
石秋说大学的时候曾经有个记者实习生跟他很暧昧,二人的相遇很奇特,实习生假冒嫖客采访暗娼,正碰上石秋所在的那家,于是之后窝点被端,石秋被罚款拘留几天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