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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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还在继续，上海滩枪声纷杂，歌女没有被喜爱她的富商带走，狼狈地奔逃在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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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难免脏污，积攒下的首饰细软都抱在怀里，只戴着一条珍珠项链，颗颗圆润，好像天与地就只剩这一件洁白无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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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洛的职业病犯了，嘴里絮絮叨叨估价，陶绮言安静极了，只瞧着那条珍珠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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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原是简未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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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陶绮言模糊的记忆里，是简未菱送给江宛的礼物。两家女主人深交，总是互相送一些东西，不论价格只论情谊。江宛名贵的衣物首饰多得数不过来，拍戏过程中难免有一些角色需要，万一服装组不给力她就会拿自己的物件出来充数，这条珍珠项链应该也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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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未菱搬去国外，偶尔陶绮言也会在江宛身上看到简未菱的手稿化作实物的样子，古典大气的风格很衬江宛，这应该能证明两人在那时仍有联系，陶绮言每次都会珍惜地把照片打印下来装帧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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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简未菱故去，她没再见过江宛穿戴Jane.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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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起幻羽，知道它在谭郁川手上，陶绮言莫名有些放心，但幻羽对她意义不同，也许她该找个机会问他买过来的，如果他愿意卖给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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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孩窝在一张床上，陶绮言闭着眼等着睡意降临，感觉到旁边的“蚕蛹”蹭到了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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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个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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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绮言睁开眼，看见安洛的眼睛在昏暗中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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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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