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粥里的洋葱与胡萝卜都吃得乾二净,但是这种想法没有任何根据,说不定霍景宸就只是饿了而已。
他想到这里,便没有再想下去了。眼看霍景宸碗中已空,便拿著粥碗起身,问道:「要不要再喝些?我记得你晚餐也吃得不。」
霍景宸几乎没有停顿,很快就点了点头,只是不知道为什麽,目光仍凝视著沈澄,而过份平静的神情依旧令人难以厘清他真正的情绪。
☆、奢侈品
十六
次日清晨,他们按照预定来到机场,搭上了前往奥地利的航班。
大概是因为得知弟弟已经没有生命危险的消息,霍景宸恢复了往常的镇定自若,背脊挺直地走在前面,办理登机前的切手续,沈澄将这切都看在眼里,自然而然地松了口气。
经过十二小时的航程,再加上时差的缘故,抵达维也纳机场的时间差不是在中午。
霍景宸与沈澄在机场附近随意吃了午餐,随後霍景容的助理就来接他们了。三人匆匆来到医院,助理领著他们到了霍景容的病房,沈澄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乍然见到身上大部分区域都包裹著绷带,侧手脚上甚至还打著石膏,显然还不能下床走动的霍景容,心中仍不禁阵难受。
霍景容躺在病床上,似乎昏昏欲睡,瞧见他们後明显地露出了诧异的神情,「你们怎麽来了?」
霍景宸语气冷淡,几乎有些咄咄逼人,「你认为我们不应该来?」
霍景容愣住了,呆呆地望著兄长,似乎不知道该怎麽办,只好求救地望向沈澄。
沈澄怔,轻轻扯了扯霍景宸的衣角,而霍景宸就像是全然没有意识到他的举动般,神情冷硬地在床前著,语气严苛地道:「你自己说吧,到底是怎麽回事。别让我知道是你闯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