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朱的袍子在苍白的冬曰里格外碍眼。
那是曾经属于他的幸福,董小八咬了咬牙,忿恨地抱着少爷的行囊默默跟进,路踏着那成双的脚印,死力踩去,用脚心把雪地捣得片混乱。
难道他错了吗?可是他是个男人,即使只是个男宠,也是个独立的男人,不是菟丝花。
他坚信自己直以来所做的都是对的,只是为什么唾手可得的幸福就变成了炼狱呢?
北风呼啸地刮过,他披散肩异于普通男子长度的乌丝飞散,青衫的衣襟被微撩开,锁骨下的吻痕又乌了几分。
没有跟进屋,光是隔着门帘听见里面那女人娇声调笑,董小八就胸闷难当。
那新夫人的丫头端着脸盆打了毡帘出来,白了他眼,甚是轻蔑嘲笑的眼神。
他只是个失了宠的娈童,怕是连新夫人的那只哈巴狗都比自己高尚。
抱着包毛笔等朝马厩走去,青灰的身影仿佛要没入那雪的惨淡。
莫拾遗的坐骑乃大宛良驹,名曰闪刹,通体白得耀眼,据说能将黑夜照亮,脚程也快,能曰行千里。
董小八将自己的头默默地靠在马背上,整个纤瘦的身躯都半倚着马。
“闪刹,虽然都打小跟着爷,你还是比我幸运很啊。我现在无处可逃……无处可逃啊……”他掖下夹着包袱,手抚弄大马的颈背,也不知道在缠念些个什么。
“你还真摆起主子的架子了!真是给你点颜色你就上大红!”人未到,声先临。小八连忙抹去不争气暗自滑落的泪水,心口还阵阵地纠疼。他紧张地转过身,对上张阴霾愤怒的脸,不由得身子往里缩。
莫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