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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次都是这样,明明是在询问我,可是没等我答应就做了。西亚,默念着,母亲样的西亚。我抬起头看她,右眼纱布上残留着那日的血渍。很想问她还疼不疼,张了唇却是说不出。
西亚忽然伸臂环住我,头埋在我的肩窝里。紫色长发在火光的映射下格外的清晰,丝丝缕缕,千缠万绕。
“殿下,你疼么?”声音有些低沉,却仍是柔软的,“殿下,受了那么的苦,心定很累吧?被那样对待的时候,肯定是疼的像要死掉样吧……那么的疼,疼到麻木了……”我的身体慢慢僵住,而后点点冰凉,沙壑的风吹进来了么?“殿下,是不是因为太疼了,所以爱上了那样被凌虐的感觉呢?不疼就会觉得自己不存在了,死掉了……”
我猛地推开她,捂住胸口,似是被烟呛到了剧烈喘息着。身体像是掉到了冰水里,冷的打颤,拉紧了身上的风衣。
西亚笑着,没有说什么,只是蹲下身子拨弄壁炉里的荆木。火噗呲下蹭的很高,焰似骄阳。红色的光斑驳着,在西亚的脸上发上身体上,留下了赤色的痕迹。
我颤抖的厉害了,坐到兰斯的身边,四肢都已经是麻痹了。
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荆木在火焰中“噼拉”的声响,还有缓缓的呼吸。静的让我的心加慌乱了。
“好像真的很疼呢。”拢起手,轻呵了口气,幽幽凄凄,“很冷呢。”
风很大,吹着荆杨枝条的屋子都跟着荡动了。沙壑里的荆杨摇摆着,那声响仿佛是有人在细细切切的呜咽着,终究都成了风沙里缭乱的亡魂畸灵。
她转过头看着我,眼里摇曳着火光,暖暖的笑意。“殿下,你总是这么要强。承认自己弱小,又不会怎样。”
轻哼声,我撇过头,不再理会她。有种,有种被耍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