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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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跑长途晚上在路边睡觉绝对不允许下车，就算想拉屎拉尿也必须憋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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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遇到隧道口的时候必须鸣笛，圆形鸣笛一次，方形鸣笛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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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到第三个的时候，刘师傅睡眼朦胧看着我，吐了一口烟圈，幽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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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三，就是无论在路上遇到任何人求助，都不要拉。不论男女，无论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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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初入货车行业时，刘师傅严厉警惕我的三条货车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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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时候听到第三条规则的时候我还很疑惑，如果说前两条我还能知道理解，或许是为了某种禁忌。但是这第三条，我真的不太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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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连忙从兜里拿出临走时我父亲塞给我的大前门，递给刘师傅谄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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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师傅，这前两条我还能理解，可这第三条，到底是为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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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傅似乎很受用我这个表现，接过烟顺手揣在兜里，瞥了我一眼，声音悠远且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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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因为你不知道你拉的，到底是人，还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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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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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齐鸣，男，今年四十一岁，曾是一名货车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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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曾呢？因为就在前天上午，一夜未眠以后，我最终决定卖掉了跟随我十八年的那辆大货车，我本以为就此，可以改变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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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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