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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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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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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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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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薄薄的宣纸，杨溥闭上眼细细品析许久，终于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儿子拿出几首词，一夜之间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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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首词，词牌虽不同，但看笔力意境，应该出自同一人，语言婉丽，言之有物，几令人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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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杨岢：“一夜之间，苏州城处处传唱这几首词，有好事者还说你胸有大志蛰伏多年，如今称得上是江南第一才子--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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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出来杨岢有些怕他爹，之前一直闷着脑袋不吭声，听见他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才恹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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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几首词是我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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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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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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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溥摇摇头：“自古诗词无价，能写出这种词句的人，会缺那五百两银子？连你拿出来都能被安上个江南第一才子的名头，你就不想想那人为什么不自己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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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岢迟疑片刻：“我倒是觉得那人不像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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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还是坏人，分不分得出来都没有意义，这个世道不是非黑即白的，我只想知道，这个人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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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溥闭上眼，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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